着一根木棍在猛砸柴房的后墙了,夯土墙年代久远,土质松脆,几棍下去就出现了一条能容人进出的裂缝。
此刻屋中火起,浓烟滚滚。李茂来不及再砸,丢开木棍,屏住呼吸就往外钻,脑袋顺利地出去了,肩、手、胸、腹……眼看着就剩两条腿的时候。眼前忽然闪过一道人影,紧接着“呜”地一声闷响,一条手腕粗的枣木包铜水火棍当空砸来,目标正是李茂的耳门。李茂不假思索,腰部一用力,半截身子骤然勾起。
呜——
棍从耳边滑过,险之又险,李茂堪堪避过这致命的一击。
拿棍打李茂的是一个皂衣吏,三十多岁年纪,一脸络腮胡,目光阴狠如狼,个子虽不高,身体却十分粗壮。这一棍虽然走空,李茂却也力道用尽,身悬半空中,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尴尬境地。
皂衣吏甩手丢开水火棍,从腰间掣出一根皮绳,手指一绕,飞快地打了个活结,灵巧地往李茂脖子上一套,用手挽住另一端的套口,往肩上猛力一背,蓦地吼了一声。跟在他身后的四名土兵闻声如听军令,丢弃棍棒、绳索,一拥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