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拍打他,摇晃他,以示殷著安好无恙,虽然挨了李茂一脚,却没吃什么亏。
等众人重新安定下来,文书丞向众人说道:“节帅留将军为副使固然是器重,怎奈三军不可一人无帅,清海军的帅只能是将军,故而我等要联名上书郓州,请放于将军归镇。既是议事,就要允许大伙争论,兄弟之间口舌之争无妨,却不可动刀动枪伤了和气。”
说罢,他将李茂和殷著拉到一起,说道:“都是同袍弟兄,此事到此为止,日后万不可再私下寻仇。”将二人的手叠放在一起,要二人化干戈为玉帛。李茂握着殷著的手,小声道:“顶不住就回家躺着,我看你伤的不轻。”殷著强压胸中的气血,笑道:“休要胡说,我好的很呢。”说过咬牙不语,军中禁止将士私斗,但实情是私斗屡禁不止,为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有了握手言和这一说,私斗双方只要握了手,天大的仇恨也须放下,否则便是失信,无信之人在军中是无立足之地的。
殷著不想跟李茂握手言和,只是一来身体实在撑不住,二来不好驳文书丞的面子,这才迫不得已而为之。握了手,私怨已结,殷著却吓得浑身直冒冷汗,他怕李茂趁机动他,要他当众出丑,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李茂只须稍稍动点手脚,他就得当场显眼。
升厅前,董何告诉他赵和德已经倒台,暗示他可以寻机让李茂出丑,他虽心中不屑,却耐不住报复的渴望,违心做了董何的打手。自己蓄谋已久,又先发制人却没能伤着李茂,反遭他一脚踢成重伤,实力高下立判,对方若穷追猛打自己如何抵挡?
殷著悔恨无及。
不过,李茂没有动他,非但没有暗中使坏,还悄悄地搀扶了他一把。殷著的眼圈顿时湿润了。
尚何来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但他也知道文书丞和李茂关系亲密,文书丞已公然出面袒护李茂,他虽心有不满,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喝退李茂和殷著,回身使了个眼色给郞宾,后者从怀中取出一卷帛书,高声念了起来,帛书是写给郓州李师古的,大意是清海军离不开于化隆,请求郓州放归于化隆,表书的最后几句一面表示郓州若放归于化隆,则全体将士无不听命归顺,一面又威胁说若不同意,则恐三军将士离心离德,后果不可预测。
这篇表文语气生硬,文笔不畅,李茂猜想不该是出自文书丞之手。书表读完,不待尚何来吩咐,马军子将牛二巴便将文书抢了过去,这汉子刚学会写自己的名字,此刻急着露一手,他一把推开书记送上来的笔墨,掣出一把匕首在手臂上割了一刀,拿笔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