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调转剑锋,反手将剑送入身后小卒的腹部。
这中间李茂已滑步到了帐篷口,手起刀落斩杀了那个弓箭手,最后一个小卒见势不妙,转身边跑,李茂从容拾起弓箭,朝他射了一箭,那小卒背部中箭扑倒在地,文书丞赶上去补了一剑结果了他,在靴底蹭去血迹,却问李茂:“为何要杀他们?”
李茂捡起地上的一杆枪,说道:“我记得今年十月间朱振远从古书上看到一个新阵型,为了演练这个新阵型,他把前营的枪全部换了一遍,枪身比制式长出半尺,枪身有三个铁箍,为了这三个铁箍,他还跟你还吵过一架,可你看看这杆枪上却是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
文书丞吃了一惊,仔细查看后,摇着头道:“茂华,我真是佩服你,这等细节你也能注意到,了不起,真是了不起,为了这三个铁箍,我跟他差点没打起来,结果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全忘了,亏得你还记得。”文书丞啧啧称奇,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大相信,弯腰在士卒身上摸了一把,没有发现任何信物,这才相信李茂的判断。
帐篷里盘着一堆火,帐外立着拒马枪,这四个小卒从何而来,却是一个未解之谜。李茂顾不得猜谜,脱了两件雨衣披在身上,提着油布灯笼继续赶路。
这个三岔路口是最好的指示牌,循着向西的小路再走两里地,二人遇到了步军前营一队巡夜逻卒,验明身份后逻卒将二人带入驻军大营。
西军营外松内紧,城中起火,朱振远即击鼓聚将,将大将留在中军帐,卑将分散各营弹压士卒,西军营乃是精锐之师,训练有素,城中起火,营中依旧平静如常。清海军于派中,除了尹牧,便以文书丞、尚何来地位最高。朱振远对文书丞向来都很尊敬,闻听文书丞冒雨而来,连忙迎出帐外,亲自为其撑伞,问道:“城中出了什么变故,两位夤夜来我营中?”
文书丞道:“有人潜入军料院草库纵火,我恐有人趁机作乱,特来知会将军一声。”
朱振远道:“请二位放心,朱振远吃朝廷俸禄,便是朝廷的臣子,我绝不会与反贼同流合污。”见二人浑身湿透,便命人准备热水和干净衣裳,又喊人熬姜汤驱寒。冬夜淋雨不是儿戏,稍有不慎就会感冒,这个年代一场感冒足以要了人的命,二人不敢逞英雄,道谢后各自去洗浴。待二人一走,朱振远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押营官陈川打了个砍头的手势,朱振远摇摇头,捉生将黄仁凡道:“城中若不是出了大事,他两个怎肯夤夜来投?李茂的臂上有伤,身上有血,必是城中出了大事。”
朱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