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假装没有听到,“他们搜山的目的依然不明。但刘东回来说,刘子被追至山林,这应该不假。”
“但已过数个时辰,他还没回来,是被堵住、回不来,藏在山里了?”
李叔摇头,“现在,这并不重要了。从这两个月来看,刘子根本不堪大任,这次亲身涉险,失败后又险些引官军到山寨来……哼!真是无可救药!”
“官军真会搜查到我们乐活寨来吗?”老者忧心忡忡。
“说不准。”李叔沉声道,“出去的人一定要小心,尽量避开官军。”
“是。对了,那两人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带外人回来了呢?”
李叔把事简单说了下,突然笑道:“你不觉得,今天正好迷路在山里的这两人,实在是太巧合了吗?他们说的必定不是真话,我要撬开他们的嘴巴。”
司马歆被带到一个不大的屋子,他脸色如常的端坐在椅子上。但他和郑胜被分开了,这让司马歆有些不安。
但司马歆顾不上郑胜了,因为那位李叔再次出现。
李叔惊讶的看着他恭敬的行了礼,姿势端正、神色平静。
“不愧是石司徒家的子弟。”李叔叹道,“某乃这乐活寨中一闲人,姓李名浊字敬白。”
司马歆颔首,称之为:“李兄。”但仅此而已,他之前并不认识这人。
“前顺阳功曹刘禹账下吏,与他一起被问罪的李澄,是我的族弟。”
司马歆讶然,这人他知道,年前刘禹之案,李澄是其中一个关键的人物。转念一想,他在这山寨出现,确实很正常。但令司马歆想不通的是,李浊为什么要说明自己的身份。
李浊坦然坐在他的对面,“某告知了自己的身份,足下不妨放下心中的顾虑,你我交心而谈。”
司马歆缓缓颔首,“我名石特,乃武公石苞之孙、县公石统之侄,我父是黄门郎是石浚。今日确实是来南乡游山,不料在这太和山中迷失了路径。”
李浊疑惑道:“今日,官军大索太和山。连寨里的猎户外出砍柴打猎,遇到兵丁必被严查来历。听说连进山的路都已封锁,足下怎么进的山呢?”
司马歆摇摇头,“我不知道,今早我进山时,并无官兵索查。”司马歆心想,这是追捕刘扬,且寻找他和郑胜吧?但这是他进山后的事了。他说早上进的山,并没错。
李浊继续问,“原来如此。那么,王向是何来历呢?你是他的朋友,但我看那小子浑身脏乱,身上还有淌血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