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被这句话激怒,做宦官这么多年,明里暗里各种恶毒的话语不知听过多少,此刻女子的怒骂对他来说,就如同此时飘落的雨水一样,毛毛雨罢了。
蟒袍宦官看了一眼客栈门口的白衣玉冠青年,然后又抬头看向屋顶的观景亭,接着看向屋角飞檐上那名斗笠身影,最后收回目光,低声恭敬道:“身为陛下的家奴,怎能置娘娘安危于不顾,既然如此,老奴也只好僭越,亲自接管这座客栈,给娘娘一个安心养病的地方。”
话音渐落,蟒袍宦官右手轻轻向前一挥。
隐匿在松林里的黑衣人立即向前涌来,每一名黑衣人手上都端着一只劲弩,随着黑衣人中一声轻喝,“放!”
锐利的驽矢刺破冰冷的夜雨,带着尖啸密集的射向客栈。
客栈里响
起几声惊呼,“快躲开!”
站在客栈屋角飞檐上的斗笠男子,依旧双手抱胸,不见有什么动作,但是数十道枯草骤然脱离斗笠,穿梭在空中,将极速射来的驽矢全部击毁,一时间客栈前方叮叮炸裂声不停,碎裂的驽矢掉落在泥地里,溅起大片水花。
客栈前方如同有座雷池,没有一只驽矢能够逾越。
宁白峰站在客栈门前,一步未动,静静看着弩矢如飞蝗般而来,然后又如同暴雨落地。
蟒袍宦官看着门前的白衣青年,赞叹道:“好胆色!”
然后又将目光游弋到斗笠男子身上,“好手段!想不到南燕这座小小鱼塘里,竟然真的来了两条过强江龙,年青人,你们没必要为这些不相干的人搏命,甚至耽搁大好前程,如果愿意袖手旁观,现在就可以离开,稍后洒家还有一份厚礼送上,如何?”
客栈里有几人听到这话,脸色微变,眼神警惕的看着门口白衣青年。
危难关头,大利当前,本就是萍水相逢,何来信任。
站在飞檐上的斗笠身影突然发出一声大笑,“老太监,和你们这些阴人合作,我怕有命拿钱,没命花钱!”
车辕上的蟒袍宦官微笑道:“洒家做事,向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斗笠身影不等高瑾说完话,立即开口打断道:“你算哪门子的君子,是不是对君子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数千里外顽石书院的那波读书人,要是知道有你这样的人跟他们并称君子,估计刨你家祖坟的心思都有了,其实我很好奇,你一个五根不全之人,是如何迈过那道门槛的,难道没有裤裆里的那玩意,更容易心无旁骛?还是说童子功练到极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