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晖县是一个幽古神奇的地方,是一个可以让人发呆的地方,那灵山碧水、幽长古道、百年老树、土楼胜景,无不宁静超然。一条条古老的卵石小道交叉穿梭,在静默中浸透着神秘与苍茫。
漫步在跃云坑的千年古栈道,沿路一大片古榕树,盘根错节,青翠迷人,风姿绰约,蔚为壮观。山脚下的土楼群好似仙人留下的一盘棋,大大小小,方方圆圆,又像地下冒出的蘑菇,更赛从天而降的飞碟。
一阵微风吹过,土楼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斑斑驳驳的墙壁上凝固着风霜岁月的老茧,墙角的几把荒草是它仙风道骨的长须。它那么周正硬朗,永远都带着肃穆的黑色毡帽,如酒一样,越老越香,越品越有味。
在丹砚儿时的记忆里,跃云坑的土楼就像一根藤上结出的累累硕果,即便是下雨天出门,不打伞在跃云坑走一圈也不会淋湿全身。
平平仄仄的小路把土楼串联在一起,或长或弯,或宽或窄,它是土楼的根,缠绕在大地上,斩不断;它是土楼的筋,包裹在土楼上,割不开;它就像是土楼的血脉,错落在土楼间,抹不去。
而今丹砚带着石康走在小路上,一遍一遍踏响每一块青石板,唤醒了许多尘封的故事,融入了这绝尘的意境,披满一身的古色古香。
他们沿着古巷老厝,穿过座座木桥,来到和顺楼前——这座跃云坑最有书香气息的土楼,也是丹砚从小居住的地方。和顺楼的楹联乃丹砚的祖父所书,“圆楼宝寨台星护,轩豁鸿门福祉临”。
祖父是和顺楼学堂的教书先生,客家人一贯有重视文化教育的风气,因此祖父在这一带名望很高,祖父常常把学生们带到石笔面前瞻仰,勉励他们效法祖先用功读书。
石笔,古称“谤木”,族中有人中了秀才以上科场功名之后,都在祠堂前的池塘外沿两边竖石笔一对,它是功成名就、地位荣耀的象征,依中举级别、品位高低和文武不同,石笔长短、底座式样和笔身雕刻均各不同。文官的旗杆顶端是笔尾石雕,而武官旗杆顶端的石雕是狮子。
和顺楼虽经160多年风雨,依旧岿然如山。楼四周有四米宽的护楼壕沟,门前设有吊桥通行,丹砚挽着石康从边门进去,石康不解地问,“明明中间有道大门,你为何偏要走小门?”
丹砚笑了,“中门平时不开,只有贵客来到,才打开中门迎接。”
近家情怯,丹砚依稀记得儿时哥哥姐姐们教她念的词,“高四层,楼四圈,上上下下四百间;圆中圆,圈套圈,历经沧桑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