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昆仑奴问:“要不要奏明圣上?”
苏武摇摇头:“圣上正在兴头上,还是不要用这种揣测去扫他的兴为好。也许,这只是我的杞人之思,一切还是等到中秋献捷之后再说吧。”
昆仑奴忽道:“大人,我是向你来请教的。”
苏武哦道:“御医尉难道是关于医学方面的问题吗?”
昆仑奴道:“正是。”
苏武道:“不妨说来听听。”
昆仑奴道:“此次前往轮台,霍乱流行,将士感染颇多,我用霍乱散厚朴、陈皮、干姜、蚕砂、艾草,奇怪的是将士基本得到控制,百姓之间又开始流行,用其方却无用,先生明示。”
苏武沉吟道:“自拜师淳于意门下,得其淳于缇萦的教导,使我想起先生用药的诀窍,查霍乱病源,加大蚕砂饮服……”
昆仑奴打断,说:“我明白了,轮台河水污染了,谢谢大人教诲,陛下问起时,便告知可无罪乎!”
皋兰县通往长安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在漆黑的夜色中飞奔。车厢内的尉屠耆连声催促车夫:“快!再快点儿!”马车呼啸着驶过田野,向长安奔去。
夜色笼罩着寂静的皋兰县,只是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静夜中,几条黑影飞快地掠过街道,奔至宝鸡馆驿门前。正是跟随萨满巫神的四个萨满使者,为首的摆了摆手,四人纵身飞起跃墙而进,向牡丹的房间奔去。
月光如水,透过窗棂洒进屋内,牡丹安静地躺在帐幔里,床前地上放着那只大木箱。“咔”,静寂中传来一声轻响,一柄短刀缓缓从门缝内插了进来,轻轻一撬,门闩立即插了起来,“砰”的一声,门开了,萨满使者闪身而入伸手接住了将要落地的门闩,动作干净利落。身后三人随即冲进房中,四人分成两拨,一拨径奔牡丹的床旁,另一拨直奔木箱。
榻上的牡丹似乎睡得很熟,丝毫没有察觉。
两个萨满使者奔到床前,举起手中钢刀……
榻上的牡丹汗仍然没有反应。
寒光陡起,萨满使者的短刀狠狠地刺进了牡丹汗的后心……
没有叫声,没有鲜血,也没有刀锋入肉时的滑溜,他们的刀似乎扎在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两个萨满使者愣住了,其中一人伸出手,轻轻将尸体翻了过来,哪里是牡丹汗,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床棉被。二人大吃一惊,连忙后退,已经晚了,霎时间只觉脚腕一紧,身体登时失去了重心,向前摔去,二人发出一阵惊呼。
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