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二人是关在同一牢中?”
李广利道:“不,是分别关押。”
苏武道:“分别关押,却不约而同地畏罪自杀?”
李广利道:“是啊,是末将疏于防范。”
苏武破颜一笑,莫测高深地说道:“这可真是凑巧之极啊,看来这二人是心有灵犀呀!”
他把最后五个字说得特别重,李广利敏感地抬起头来望着他。
苏武轻轻咳嗽了一声:“大将军,日前呼延赞起兵谋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李广利道:“啊,末将在塘报中已经详细说明。怎么,特使没有看到?”
苏武道:“我当然看到了,只是有一些细节还想询问将军。”
李广利道:“是。情况是这样的:朝廷下旨,着未央宫御卫押解轮台郡守赫连兀进京,不想半路被歹人截夺,所有卫士全部殉职。”
苏武道:“是啊,这件事我知道。那么,大将军是怎样得知,此事是呼延赞所为呢?”
李广利赶忙道:“哦,是一名军士亲眼目睹,领头的匪首就是呼延赞。于是末将连夜派人侦讯,此贼见势不妙,便率军哗变,反出轮台。”
苏武缓缓点了点头:“你是说有人亲眼看到呼延赞谋反了?”
李广利答道:“正是。”
苏武道:“是一名军士?”
李广利答道:“是。”
苏武笑道:“广利刚刚说过,押解赫连兀回京的是未央宫,而且,全部殉难,既然如此,又怎么会有军士看到呼延赞?”
李广利登时傻了眼:“这、这……”他“这”了半天,实在无法自圆其说。他把目光转向单垣。
单垣赶忙解围道:“是这样,有一名军士正好路过此地,恰巧看到了呼延赞。”
苏武点点头:“原来如此。”他缓缓端起茶杯,余光斜视着李广利。
李广利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苏武放下茶杯。堂中出现一阵尴尬的沉默。忽然,李广利抬起头来,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苏武道:“广利,有什么话就直说。”
李广利道:“是。刚刚进府之时,末将见到未央宫御卫押着两个人,其中一人看形貌仿佛是前营将军殷牙力……”
苏武点头:“正是。”
李广利的脸色陡变,不满地道:“殷牙力奉将令进山清剿呼延赞逆党,不知特使为何无缘无故将其羁押?”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