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大胆恶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来人!”
“等等!”昆仑奴踏上一步,“大将军,你说末将是假,这不要紧,只要将特使请来,则真假立判!”
李广利冷笑一声:“你以为有苏武做你的靠山,本将就无可奈何了吗?你做梦!好了,不必多言,你是跪下受缚,还是要我动手!”
到此,昆仑奴已全明白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就要和大将军谈谈条件了。”
李广利一愣,继而“扑哧”一笑:“单垣,你听到了吗,他要与本将军谈条件。”
单垣冷笑道:“真是不自量力,可笑至极!”
李广利道:“昆仑奴,我想问一问你,面对我贰师数千大军,你们已是瓮中之鳖,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昆仑奴笑了:“因为我距大将军不过十步之遥,在这个位置上末将可以随时取二位的首级!”说着,他的眼中泛起一道逼人的寒光。
李广利一愣,与单垣对视了一眼,忽然一阵大笑:“我李广利打破大宛,牵回天马。令敌人闻风丧胆,而今竟被一个宵小立于马前,口出如此狂言,真是可悲之极呀。”
单垣道:“那是这小子还不知大将军是何许人!”
李广利冷笑两声:“昆仑奴,你不会真的认为本将军会害怕你这番空言恫吓吧!知事的立刻将赫连兀、呼延赞绑缚起来交在本将军面前,否则,顷刻之间便让尔等粉身碎骨!”
“呛”!一道寒光,李广利只觉得眼前一花,紧跟着,手上的马缰、脚下的马蹬、腿下的肚带、臀下的鞍辔纷纷断裂,胯下的战马一声长嘶向前冲去,李广利只觉的身体下沉,“砰”的一声双脚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剑尖已抵住他的咽喉……
单垣发出一声惊叫,众军一拥上前,将二人围在垓心。单垣厉声喝道:“放开大将军!”
面对数千大军,昆仑奴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死死地盯着李广利:“大将军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李广利脸色煞白,一动也不敢动,他微微点了点头。昆仑奴眼中放射着寒光,一字一句地道:“昆仑奴奉特使之命公干,却遭大将军无端围困、刁难;小奴说明原委,大将军仍一意孤行。本来,以小奴的性格,定要与尔血战到底!然我身为朝廷官员,不希望看到我们自相残杀,令军士无谓地流血。这样吧,只要大将军答应我两个条件,我立刻弃剑就缚;可如果你一味无理逼迫,昆仑奴愿与大将军共死!”
李广利无奈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