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的斜坡向崖底滑落,就像刚刚那只死鹰一样。
血渍划出一道暗红。
白色的飘带突然射出,将沧马手臂缠住,终止了他向下滑落的趋势。
“姑姑,你为什么要救他,他刚刚可是要杀我们的。”
“他没有想杀我们。”萧青璇笃定道,因为她已经明白,就凭沧马刚刚展现出的身手,如果真想杀死自己和驹儿,他早就能够动手了。
可他始终都没有那么做。
“他只是想保护这只香囊罢了。”萧青璇微微叹息着,举起手上的香囊在萧天驹面前晃了晃。
“保护这个?”萧天驹感到莫名其妙,“这里面装着什么宝贝,快打开看看。”
萧青璇也早有此意,她轻轻解开香囊。
里面装着一缕头发,是女人的头发。
“嗨,不就是几根头发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萧天驹不以为然。
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爱情对他来说尚过遥远,可是萧青璇的内心深处却荡起了涟漪。
她万万想不到,一个外表如此狂野的汉子,内心深处竟装着这样一份柔情。
他爱那个女人一定很多年了,可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如此痴情。
在此之前,萧青璇一度极力排斥男女之间的感情,她认为那只不过是男人的虚情假意、是女人的惺惺作态,是毫无意义的。所以她拒绝了无数次父亲为自己安排的婚姻,她觉得自己终生不嫁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因为她讨厌男人,憎恶男人,她认为天底下下的男人都一样肮脏、一样虚伪。
但现在,她坚守多年的想法却悄然出现了改变,如果有一个男人对待自己的感情能像沧马这样深沉,那么她又会不会接受这份爱意?
一石激起千层浪,她内心的那条堤坝被瞬间摧毁,对于爱情的向往如同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她那所谓的自命清高,现在看来当真显得有些可笑。
她开始仔细地打量起沧马。
蓬乱的发丝随风摆动,泥污和汗渍被风干后在那张刚毅的面孔上留下一道道印记,而那些鲜红的血水也让他更加具有男性魅力。
他的眉毛很浓,像剑一样锋利。他的鼻梁很高,威武又严肃。他野草一般杂乱的胡须,豪放又霸道。
她何时见过这样的男人,她不曾见过。
他的野性、坚毅、狂放、不羁、坦荡……种种独特的气质,经过长期的沉淀早已融入到他浑身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