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以外的人,在东北称之为关外人,在华北称之为口外人,他们的意思都一样,是长城关口之外的人。
在很长的历史大长河中,迁徙是人类的基本生存法则或者是一种动物本能,不管这种迁徙的原因是什么,我们都会用各种寻根的方式去祭奠那些迁徙中创造传奇的人。除了迁徙之外,还有一小部分人,只是为了生计,个人或者三五成群结伴而行,做出一些大众眼里有本事的举动,例如旧时的走西口,闯关东到现如今的闯广深,北京和上海。
建国前,有这么一对从口外来的小夫妻,男的是个没眼子,女的嘴角不知道什么原因豁了道口儿,结了一道难看的疤,一路唱着讨吃调来到当时还是归雁北行署管理的云州县要饭,男的虽然是个没眼子,但是胡琴拉的好,讨吃调唱的也正,女的打起莲花落(一种带有彩条的快板)绸缎飞舞,也好看的很。走到哪家铺面唱起“念喜“(随口编的吉祥话),掌柜的多少也得给点,云州县的大小乡镇游走了一圈,没想到一个讨吃要饭的,唱着讨吃调,也渐渐有了名气,人们管男的叫瞎后生,女的叫豁嘴子。
两人后来游走到了云山县,用讨吃要饭赚来的钱,买了处院子落了脚,周围乡镇哪家有个红白喜事,需要热闹也打听着请二人来热闹一番。
两人小日子不算红火,可温饱足够,后来生了个女儿,别看两口子都有缺陷,但是这闺女生的格外俊俏,瞎后生给闺女起了个好听的名,小铃铛儿。
小铃铛儿六七岁的时候,新中国成立了,瞎眼子有了自家的地不说,还被邀请到了文工团,做宣传员,自己不会写字,现编现演还整出了不少的地方戏,渐渐更有了名气。就在瞎眼子整天拉起胡琴,歌颂着好日子来临的时候,破四旧也跟着来了。
十五六岁的小铃铛儿,眼睁睁的看着,瞎眼爹和豁嘴娘整日被拉到街上游斗,自己过得很是自卑和恐慌,不到一年的时间,瞎眼爹不经斗,回了老家(死了)只留下豁嘴娘陪着小铃铛儿。
又过了两年,人民日报一篇《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的文章发表,热热闹闹的知识青年下乡再教育工作展开了,于是我们的小铃铛儿认识了来自河北石家庄的小青年,白晓峰。
白晓峰和几个同学,暂住在小铃铛儿和母亲的家里,而豁嘴子和小铃铛儿被大队里的人赶着,住进了县大队的牛棚里,人性是善良的,白晓峰和几个同学在与队部党委不停的斗争中,让小铃铛儿和母亲搬回了小院里。以后的日子小铃铛儿和这些同学们相处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