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落下,便是一道道利剑散布在白浅身周十丈之内,纵横交错,如同树影。
落月摇情满江树。
方别看着此情此景,不由摇头叹了口气:“好吧,不学浩然气,这春江花月剑确实学不会。”
而更多人则是直接看呆了。
以浩然气化月为剑的手段,即使是白鹭书院,绝大多数人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毕竟只知道自家院长的春江花月剑是天下第一剑,但是谁又能够有幸,将这套春江花月剑从头看到尾呢?
不过,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来春江花月剑这后三剑消耗甚巨,每一剑都是大招级别的,不能够轻易与之示人。
白浅之前使到昨夜闲潭梦落花之时突然停止,一方面当然是因为气力不支,身体伤势加剧,但是同时又何尝不是和这三剑需要积蓄更多的浩然气有关。
“这就是春江花月剑啊。”谢长风呆呆看着白浅头顶上的明月和向着四周散射而出的如林剑气,一时间也呆立在原地喃喃自语。
初入武道,就能够见证可以说是这世间最高绝的剑技,你可以说这是望见顶峰,斩断前路,但同时,也是给他的武道开了一条无尽的坦途。
只看你当看到这套剑法的时候,是心灰意冷,自觉此生无望超越,还是说心潮澎湃,觉得大丈夫当使此剑的区别。
而在满月的照耀下,白浅一时间再也支撑不住,委顿盘坐在雪地之上,头顶上的圆月得不到浩然气的补充,也开始慢慢溃散,周围的如林剑气逐渐崩解,只留下地面上的道道剑痕。
“白院长……”一直在周围旁观的周先生知道白浅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不由双目濡湿地颤抖说道。
“诗棋啊。”白浅抬头望着这位监学大人笑了笑,虽然笑得有些勉强:“老夫依旧是八十有二,人生七十古来稀,我早已经过了古稀之年,就算说今日辞世,也算是寿终正寝,又何必为我悲伤呢?”
“我所忧虑的,不外乎是后继无人,难以扛起白鹭书院的大棋,所以哪怕说气力不支,但是依旧想多陪着这座书院走一段路,看一看更多的风景。”
“当然,我更放心不下的还是平夜。”
这样说着,他回头看向刘平夜:“平夜,你当初一直对我说想看一下这套春江花月剑,我一直说时候未到。”
“因为当时我一直想的都是,在我将这座书院交给你的时候,再专程为你演练这套春江花月剑,作为赠送你的最后礼物。”
“但是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