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马尾,更兼之马匹在奔跑之中,马尾距离马蹄近之又近,马匹尾巴被制,那自然是肯定扬蹄攻击。
总之种种不利因素之下,想依靠拽马尾来制止奔马,难度之大,简直超乎想象。
而身后这人双足轻并,全未分开,双臂伸长,各自捉着一只马尾,俨然是渊渟岳峙,轻松自如,脚下更是没有半点拖拽的拉痕,如同脚下生根一般,只是轻轻一拽,就让两匹奔马同时停止。
这份功夫已然是惊世骇俗。
他不由翻身下马,纳头便拜:“敢问阁下何人?”
而另一匹马上之人也是识货者,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先前郭通上前阻拦,他们敢如同戏弄一般出手将郭通打翻,但是此时郭聚峡双手拽住马尾,顿时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双双下马跪拜,连出手试探的心思都不曾有过。
而在另一边,被打落如道旁的郭通一瘸一拐地爬了起来,所见正是两人在爹爹面前跪拜的场景,一时间不由怒从心头起,抽出腰间长剑,就要向着其中一人刺去。
“住手,通儿!”郭聚峡冷冷说道。
郭通一向畏父如鼠,哪怕说心中怒火冲天,手中长剑却丝毫刺不下去,他怒视着郭聚峡:“爹爹,这两人都是江洋大盗,野地里杀了都没人管的主,您管我作甚?”
“如果随手杀了,我等与那江湖人有何区别?侠以武犯禁,如果人人都得以掌他人生死,这天下岂不乱了套?”郭聚峡淡淡说道。
这样说着,他双手松开了马尾,不过失去了禁制,两匹骏马却没有立刻奔逃,而是双双口铺白沫,登时翻倒。
这自然是郭聚峡方才用上乘内功将马匹直接震晕的结果。
震晕了马匹,确定二人再无逃脱可能,郭聚峡才看向跪倒的二人:“在下郭聚峡。”
听闻此言,两人全身一震,不由抬眼望了望对方,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绝望。
“总捕头不在燕京呆着,怎么会来应天府办事?”
郭聚峡乃是江湖榜的天下前十,更是明面上的朝廷最强者,六扇门本身就是连接江湖与朝堂的桥梁,主管江湖上以武犯禁的案子,而郭聚峡身为六扇门总捕头,更是代表着六扇门的威严与权力,可以说是镇守京畿的一员大将,怎么会轻易离开燕京?
“赴约而来。”郭聚峡淡淡说道。
两个人同时想起来了那个江湖传言,不由纷纷暗呼苦也。
谁知道自己的运气这么背,好不容易捞一笔,却遇到了这样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