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銮倒是好脾气,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也不生气,还欠了吧唧的伸手捏了捏林醉柳气鼓鼓的脸,这才微微笑着开口道
“安排个职务也是我顺手就能做到的事儿,但是阿柳,既然定远侯找了你这么多次,势必不容易罢休,毕竟如今朝堂不必从前。”
自从定远侯远离朝堂以后,原先中立的臣子许多都对皇上表现出不满,定远侯自然容易受到波及。
林醉柳没想过这么多,方才也不知道廖銮为什么会这样,她只下意识觉得,即便是替原身不平,她也不愿意再同定远侯府有什么关系了。
最好从此各不相干最好。
马车里一时沉默,林醉柳垂着头,脑袋里又想起了方才进到定远侯府时那一连串不由控制的情绪。
“我知道了。”
不论如何,廖銮是为自己着想,林醉柳说什么也没道理把心里的抑郁难平抒发在他身上。
日子又恢复了一片平静,仿佛所有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院子里去年搭的葡萄架如今也变得茂盛起来,偶尔细心看了,还能发现几颗十分小巧的青色葡萄。
好像日子真的过的很快,不知不觉的,一年已经过去了。
没皮没脸的廖銮小王爷已经非常自觉的把回王府以后的重心都安排在了后院儿,每日最多的就是待在书房里。
一边压着林醉柳练字,一边忙着自己的事。
被如此欺压的林醉柳当然不能接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不行了,廖燕归,我不想再写字了,我现在觉得我的脸都变方了。”
而此时的廖銮,正看着手里的信件,眉头紧锁,看着一点儿都不轻松的样子。
过了好半天,才抬起头,看着林醉柳道“左丞今日递折子参了宸贵妃巫蛊娃娃一事。”
听了这话,林醉柳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廖銮一脸严肃的表情失声道“怎么会?”
本来这件事最为忌惮的就是皇家,毕竟也没有确凿证据,一般时候都是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
但是如果祁敬珩一心护着宸贵妃,也不是真的不能保全。
怕就怕有人抓着这件事不放,逼着皇帝对此做出什么决定。
她实在没想到真的会有人这么做。
廖銮也是有些意外,毕竟宫内如今除了宸贵妃,最大的就是恭亲王的女儿,当朝皇后。
以他料想,皇后那般温婉贤淑的人,自然不会做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