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銮原本还不敢置信的怀疑着是自己太想林醉柳了,耳边才会出现她的喊叫声,待到走到大门口,这才认出,站在大门外被裹的跟个粽子似的人可不就是林醉柳。
她脸颊红彤彤的,廖銮赶快走了两步走到他跟前儿,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呢?来了怎么不直接进去,外面还下着雨。我不是叫卫副将接你回王府了吗?”
林醉柳见他是淋着雨出来的,连忙垫着脚把手里的伞给他罩上,这才开口说道“是啊,我原本是在王府里的,后来下雨了,我就想着过来接接你,没想到你给我的牌子忘带了,就想着在门口等你一会儿。”
她声音娇娇软软的,廖銮听着眼角眉梢都生出笑意来,他点了点头,接过林醉柳递来的披风穿上了,又接过了她手里握着的油纸伞,拉着林醉柳缓步离开了东大门。
空留几个侍卫在原地目瞪口呆。
实在是因为最近总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他们才会一个两个的阻拦,没想到今天竟然踢到铁板上了,真的镇南王妃居然也来了。
几个人面面相彪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像是感叹人生艰难似的叹了口气,接着停止身体站在门口,像棵松树似的。
“你看你手冰凉冰凉的,下次不许再下着雨出门来这么长时间了,听到没有。”
一路走着,廖銮就开始训斥开了,林醉柳巴巴的走在他身边,胳膊挎着他的,低着头边看地上形成的小水坑边嗯嗯啊啊的应和着,一点儿没往心里去的样子。
廖銮也知道自己说什么林醉柳几乎都不听,于是也不多说,叹了口气胳膊又搂紧了一点,手上的纸伞整个往林醉柳那边斜着。
“裕亲王已经抓住了吗?”
“嗯,抓住了,在天牢里关着呢。”
提到裕亲王,廖銮的心情忽然变得有点儿沉重起来。
他对同裕亲王相处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父王在世的时候。
那会儿他年级也小,先镇南王也没工夫管他,他通常都是跟在裕亲王后面学习的。
恭亲王常年板着个脸看着十分严肃的样子,什么都不好商量,更像一个严师。
而那时候裕亲王看着就比恭亲王要好多了,人喜欢笑,为人和善不说,对孩子还很有耐心。
只是没想到,他印象里这么好的裕亲王,竟然有一天会卖国求荣,真的去做造反这种事儿。
廖銮的沉默林醉柳看在眼里,她伸出手缓缓抬起来,忽然十分放肆的捏了捏廖銮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