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就算医圣再不好见到,终究也是没有廖銮这个手握实权的王爷有吸引力的。
因此他们二人奉承了林醉柳一会儿,也就转去跟廖銮说话了。
廖銮今天过来的目的就是找到点儿有用的,因此喝酒的时候自然来者不拒,他长年在军营里,酒量极好,千杯不醉。
如今他就是想灌醉了这两个心里揣着事儿不说的人,最好让他们把自己做的事儿全都吐出来。
酒过三巡,林醉柳的醋鱼吃的也差不多了,布政使和邑阳城主也比方才放开了不少,林醉柳这才擦了擦嘴开始干活。
她状似无意的看了看布政司,忽然开口对着邑阳城主道:“这邑阳城的洪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听林醉柳这么问,邑阳城主摆了摆手,似乎觉得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儿。
“不就是那么回事儿,柳江水太高了,年年都涝,一涝就发洪水,实在是没招儿啊。”
“这水位这么高,就没想过用什么法子解决一下吗?总不能任由他就这么下去了。”
林醉柳问着,脸上也带了点儿悲天悯人的样子来,“我看今天大街上又不少人都无处可住,朝廷没有安排个地方吗?”
“安排了。”这回说话的是布政司,“安排是安排了,后来让这小子的小舅子当仓库用了,现在是涝季,那点儿东西可腾不出来。”
这可提到有用的事儿了,朝廷公费建出来的收容所竟然被官员亲属做库房,这怎么听都怎么不对劲儿。
林醉柳抬眼跟廖銮交换了一个眼神儿,又懵懵懂懂的问道:“什么东西啊需要那么多的地方。”
问到这儿,事情就变得有些神秘了,邑阳城主不回答,布政司却没想给他藏着掖着,附到林醉柳旁边,开口嘀咕了两句。
林醉柳的神色立刻就变了。
廖銮敏感的察觉到了她的神色变化,心里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接着就见林醉柳给他比了个嘴型,说的是“粮食”,廖銮也惊讶了,继而就是滔天怒火。
流民遍起的时候,百姓最需要的除了住的地方,就是吃的东西。
而邑阳城主的小舅子,公然用朝廷建造的收容所做仓库,竟然在里面囤放粮食,想发国难财。
这样的举动不光是廖銮和林醉柳,想来不管是谁,听到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之极。
林醉柳当下就想举着自己的碗一下砸到这两个中饱私囊的东西头上,脸都气红了又白,好一会儿才强自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