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木惋惜看着孟郊尘一脸疲惫地回来,满肚子的气倒是撒不出来了。
她本来还在抱怨,这孟郊尘偷懒,虽说白天该轮到自己,可是也不能直接撒手走掉吧。
但是她这一看孟郊尘神色疲惫,那易容术也看得出来是赶时间匆匆所致的,边角的破绽在她这个圈内人看来过于明显了。
“好累。”孟郊尘倒是忽略了木惋惜的问题,直接坐在了床边。
他身子累,这心里,更累,即便是拿到了尾戒,也舒舒服服地在先皇那边讨得了个嘴上的痛快,可是孟郊尘心里,还是有着说不出的悲痛在。
他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为什么。
“别躺下别躺下,你过来。”木惋惜赶快到孟郊尘身边,拽住准备躺下去的他。
“干嘛?”孟郊尘微微皱眉,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休息。
木惋惜倒是一脸严肃,还把周遭的窗户和门都关了起来。
“美色当前,你准备趁人之危啊?”孟郊尘瞅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贫了,你看你的脸,边儿上的易容皮都翘起来了!”木惋惜一边说着,左手轻轻附上孟郊尘的脸,右手拿着个小瓶,准备为他卸下易容。
虽说隔着一张薄薄的易容皮,木惋惜的手一碰到她,再加上她那认真的眼神,孟郊尘感觉,自己的心跳就那么直突突的,漏了半拍。
木惋惜一边轻轻揭开那皮,一边微微倾倒那小瓶子里的药水。
这药水是当初林醉柳特意教她熬制的,可以更方便卸下易容,也减轻了很多卸易容的痛苦。
啪——
木惋惜的动作突然静止,手里的小瓶也摔碎在地上。
她看见孟郊尘的左脸,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不深,但明显是方才受的,还在淌着血!
“这易容术大忌,带伤是第三大忌!师傅教的,你都忘了吗!”木惋惜眼神犀利地瞪了孟郊尘一眼,狠狠地说。
孟郊尘只是朝她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他自然知道这带伤,是易容术的大忌,特别是开了口子的伤。可自己方才上一秒才与先皇分开,下一个目的地可是北环宫,若是不易容,那不就是来送死嘛。
木惋惜有些生气了,不说话,只是赶忙为他处理伤口。
“让你任性,这下,怕是要留疤了。”木惋惜处理完,有些可惜地说。
“师傅心疼了?”孟郊尘还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