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例,这些地方,也一定是要去的。
自此,我就彻底开启了宴会模式,起初我想推脱,但巡抚面子架着,我终归是级别远逊,也不好面子上太刻薄,于是便去了。自前世五岁离开山东,到今天回来,已然近三十年,且前世我醉心训练,并不酗酒,今世又仍是个大孩子,对这酒确实心有余悸,尤其是山东地面,酒风异常彪悍。一晚上正事没说两句,却不知道喝了几轮,只知道吐的天昏地暗。我心道这么喝不是个办法,便待东昌府聊城县县令来敬酒时,他看看着我仰头便倒,佯装没有了意识。闭着眼睛,只听得众人七手八脚把我送回住处,却是布政司后院的东厢房,倒也是个清净地方。待众人都走了,我起身喝了几口水,将这一肚子酒全吐了个干净,强自坐定,练了会儿柔息功,竟然越练越是精神,后来酒居然全醒了,逼出一身酒汗,头脑却比平时更清醒!没想到,这柔息功还有如此功效!一时兴起,我还从包袱里抽出影秀,练了一个时辰的刀法,方才在练功的状态中入定。
第二天出定时已是晌午,这其实也是我故意为之。若是让这帮官员知道我有神功伴体,千杯不倒,不知道又要想出什么幺蛾子。我起身时,门边放着偌大一个篦子,三层,一层放着内衣,一层放着官服,一层放着鞋袜,比划比划,倒应该是极其合身!这些人,可真是下了水磨功夫。就在要换衣服的档口,门外进来两个侍女,按照现代人眼光看,可能略显粗壮,但在明朝的省府衙门有这样的姿色,已然是很高端的配置了。二人一人端着盆,一人拿着水杯,却是来服侍我洗漱的。我见她们上来就要帮我更衣,我连忙道:“你们放着便是,不必帮我。”
那前头名叫青莲的侍女“噗嗤”一声笑了,微微福了一福,柔声道:“孙大官人,知道你是正人君子,是军中的英雄,但若你赶了我们出去,大人们只道我们手脚粗笨,照顾不周,只怕我们要受杖责呢!”另一个唤做玉荷的婢女却更直接,边为我解下衣服,边笑道:“官人若实在觉得我二人粗鄙,我们便拼着吃了棍子,也不敢污了你的法眼!”这话竟挤兑的我无言以对,只得随她们收拾。我心想,明朝官府,自上而下腐朽不堪,若是由着他们折腾,只怕我三月过后,一半也弄不完。福建的办法我看了,做的很是漂亮,但据实讲,两地情况大有不同。南方钱粮聚集,民间银两充裕,山东则大不相同,若是一味照搬,恐怕绝对不行。我必须按照当时的设想,按自己的步子走,绝不能被他们牵了鼻子。
想到这里,我在两人服侍下换好官服,随便吃了两口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