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无心得意至极,亲自带人去揭斗笠男的面罩。他觉得自己已经将太子宝座握在了手心里。帝国的重臣们绝对不会接受一个私通叛臣的继承者。荆无心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荆元的脸色了,想想都知道会有多精彩。
可惜,天不遂人愿。
“宋言?!”荆无心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怎么是你?!”
“唔……”宋言一副被阳光刺激到了的样子,急忙抢过荆无心手中的斗笠并再次戴上。
“我都说了,他不是什么凌氏余孽!”荆元余怒未消,“宋言近日身患怪病,见光片刻便会有性命之忧,全城皆知,你却硬要他摘下斗笠,甚至要抓他入狱,是何居心?”
“我……”荆无心一时语塞。“靠!什么不能见光的怪病?虽然畏光症确实有过先例,但是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装病是宋家公子的拿手好戏?估计连他老爹都已经一清二楚,只是不愿拆穿他罢了。但是这家伙既然打算装病,事先必然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个节骨眼上想拆穿他恐怕有点不太现实。”荆无心暗自思量到。
“无心,怎么回事?”荆连城眉头一皱。
“……启禀父皇,儿臣……儿臣并不知此人是宋言,更不知他身患怪疾,所以才勒令他验明正身。但无论他是什么身份,都不得违抗陛下的圣旨!”荆无心打出了一张王牌。
“隐疾的事情我已经提醒过高峰,况且我也出示了宋府的令牌,只要滴血验主就可证明他的身份,你却为何坚持要他摘帽?”
“你什么时候……”荆无心刚欲反驳,眼角的余光却在不经意间撇到了地上的玉牌——一个硕大的“宋”字赫然在目。
“高峰!”荆无心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瞪着这位京城领事。
“殿……殿下,他说那是……出城令牌……”
“噢?是吗?所以你是想说,你把昆仑玉看成了楠木是吗?就算你老眼昏花,总不能否认我已经说过他身体抱恙了吧?”
“我……”高峰满头大汗,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所以,我可不可以认为,你们明知宋言身患畏光症,故意借排查叛臣之名将他下狱,意图谋害宋公子?或者,你们干脆就打算借光杀人?!”
“你放屁!”荆无心大怒,“我看你才是……”
“够了!”荆连城断喝。
“父皇,儿臣……”荆无心极为慌张。
“不必再说了。”荆连城不耐烦的说道,“今日你弄出这番闹剧,并且差点伤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