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儿,你想死?”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没了呼吸的时候,慕容千漾松开了手,她使劲地咳了几声,看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想要怎样,莫不是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见她不说话,眼前的人再次开口,“你肚子里的孽种,自然不能放任在外。”
听完之后,墨玉儿心中仅存的那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只是苦笑一声,“是啊,你的孽种,就算你想要,我墨玉儿也定然不会生下来。”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的的两个人,此时却是像隔了整个天涯那般遥远。不欢而散后,慕容千漾加派了人手日夜看护,墨玉儿今日下腹的不适,更是剧烈,由之前的阵痛变成了持续不断的剧痛。
不知是慕容千漾有意透漏,还是营中之人的疏忽,这些天的囚禁,墨玉儿时常收到一些外面的风声。罪己书传遍了三国,东娄公主未死的消息也是传的家喻户晓。
墨君尚将一切倒是推得一干二净,墨玉儿成了家喻户晓的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甚至还将三年来的她做过的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被人捅了出去。无论如何,南国与北国重修于好,西娄因温如音的关系,没有向任何一方靠拢,慕容千漾却是在前线数战数捷,东娄国主提出息战和谈。
这一夜,慕容千漾去看墨玉儿。揭开营帐的那一幕,满地的血,墨玉儿就倒在血泊里,痛苦地在地上蜷做一团,痛极强忍的面容上,已经苍白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导致后来她不在的每一个夜里,自己都被惊醒。
“将军,孩子怕是保不了了。”
待处理好一切之后,慕容千漾挥了挥手,大夫战战兢兢地下去了。其实早在数日之前,这位夫人就有流产征兆,孩子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的。只是当时见这将军开心地在地上走来走去,还赏了自己一大笔赏银,这才瞒了下去。
大夫离开后,慕容千漾坐在墨玉儿床榻边,只是十几日未见,她又瘦了许多,想必是为了杀了自己肚子里的“孽种”是费尽了心思。
墨玉儿醒来之后,下腹已经没有了连日以来的那种剧痛,还有那种无以复加的落寞感,不用别人说什么,就知道,孩子已经不在了。
“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相国大人?”墨玉儿睁开了眼,一脸淡然无所谓地看向身边的慕容千漾,这个时候,他一定很开心吧。
然而眼前的人却是凤眼一勾,“只是没成想姑娘竟能对自己如此狠心,有些意外。”他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那双眼睛依旧动人,可惜,一双如此灵动的眸子,长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