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书信,是桑榆的笔迹。信封里,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留了一行字。正那个匠人生前住过的那个雪屋的位置。
墨玉儿来不及将信折起,就惊喜地向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想向她亲自说句感谢的话,然而他们已经走远了,之有冷坚身边的药童探出一个小脑袋,大声向墨玉儿喊着:“师父和师母就在雪谷之上,师母说你可以随时回来!”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冰天雪地里,墨玉儿才向桑榆所说的地方找去。既然是他生前最后的落脚之处,那不出意外,图纸十之八九就在周围。
找到拿出隐藏的雪屋时,已是傍晚时分了。那处屋子,许是已经过去的时间太久,几乎已经被暴风雪所完全埋没了,只有几不可见的屋顶依稀可见。墨玉儿找到门的位置,随即刨开了一个一人可进的洞口,钻进去之后,却是豁然开朗。比自己那间宽敞十倍的屋内,仿佛还有生活过的气息。
只是放在雪桌角落的铁笼子,可以提示已经很久没人来过此地了。里面是三只雪雕的遗骨,想必是那匠人走的突然,没来的及将它们放生就离开了。
墨玉儿在四周转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除了一些瓶瓶罐罐和生活的琐碎物什,什么也没有。
天色渐晚,墨玉儿本想离开明日再来,转身之际,看到铁笼里那几个小家伙的残骨,便又折回来。死了连自由都得不到,多可怜。
然而笼子仿佛已经被紧紧地冻在了上面,墨玉儿只能将笼门打开,去伸手拿它们。只在触碰到的瞬间,脚下便被一个量直直拖下了地底。腿上传来的触感,竟像极了一只手,墨玉儿再次睁眼已经到了一个亮如白昼的雪洞。
不知是什么原由,自她下来,墙上的雪竟然一块块变红,殷红殷红像极了血迹。墨玉儿向墙边走去,理智告诉她,要相信科学,一个地方不可能平白无故冒血,然而腿还是抖了。
闭着眼睛触碰那堵奇怪的墙壁时,并没有想象中的粘稠感。然而还来不及为自己的发现欣喜,手还未来的及自墙上收回,一只红棺便直直向她砸了过来。
“嘭!”
那顶红棺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墨玉儿躲在哪,它就跟在哪,接连的碰撞,竟然丝毫未损。不知过了多久,墨玉儿停下脚步时,它也不追了,只是在原地转圈。
“哒哒哒……”她拿了一块石头在冰面上敲了几下,棺木又向她扑过来。这时墨玉儿才发现,只要不出太大的声音,拿顶棺材是不会袭击人的。
墨玉儿尝试着起身,慢慢接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