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墨玉儿上了一趟半崖上的那个岩洞,见两卷南国地宫图完好无缺地放在原地,便放心地下去了。
傍晚的时候,崖上又掉下来了死尸,墨玉儿已经数不清这是自己遇到过的第多少具尸体。桑榆在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将那些尸首找个地方买了也罢。可是自从桑榆走后,这“专业埋尸户”的工作便落在了自己一个人的头上。
晚间阴风阵阵,其实在平时,墨玉儿断然不会一个人出来做这种事,不过将一个死人一直放在门外,确实挺瘆人的。
“你知道为什么这里风声如此之大吗傻子?”与慕容千漾将人埋进专门用来掩盖尸首的雪坡之后,没来由就问了一句话。
“为什么呀?”慕容千漾睁大了眼睛,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墨玉儿,等着她开口。
“因为睡在这里的人太孤单,所以在晚上的时候,总是喜欢出来唱唱曲呢。”说着就故意将手放在他的后脖颈,如愿以偿地看到他惊恐的表情后,笑着一股脑跑回了雪屋。
回到屋子时,慕容千漾已经惊魂未定地跟着她走进来了。墨玉儿蹲在火盆旁边,低眉逗弄起了蜷在一起的几只雪雕。
“慕容千漾,你是想要地宫图是吧?”
慕容千漾依旧蹲在墨玉儿身边咬着身上的那件狐裘,对墨玉儿的质问充耳不闻。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墨玉儿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久好久,这才赏了他一个脑壳蹦,说了句没什么。
对他放心后,翌日一早,墨玉儿就上崖去找了温如风他们,商讨回国之事。还没走近冷坚和桑榆的那间小院,北千歌和温如风的争论就传入了耳中。
“姐姐!”阿狸向墨玉儿跑过来,手上被糊了很多泥巴,仰着头看向墨玉儿。见她不动,“咦,今天怎么不抱阿狸?”
墨玉儿弯下腰将溅在他脸上的一滴泥轻轻取下,“这么脏,不想抱你。”还没说完,他就低头在自己手上的泥里抻了些干土,顿时糊的更匀了。
墨玉儿抱了抱他,“谁给你教的这样做,过去找那个奶奶帮你帮你。”
“师傅教的小孩子就该这样嘛”小家伙一边离开,一边小声咕囔了一句。
此时的北千歌已经与温如风动起了手,一把软剑使得出神入化,墨玉儿还没来得及劝架,温如风就已经被北千歌的突然出手而伤到了手,一滴滴鲜红的血自他手心流出,北千歌慌了神。
“你,你干嘛要用手挡,方才还那般无礼,你活该!”
“北千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