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中，叶绽感觉到有人在使劲拍打自己的额头。
“喂！醒醒！醒醒！”陌生而又带着一丝熟悉的声音使劲地钻进耳朵，让叶绽的眼睛勉强睁开了一条缝。
“叶绽！我看你这初中是不想上了对吧？！连着十天去网吧包夜，你精力很充沛嘛！怎么现在不行了，站着就能直接睡到地板上去了？”
模模糊糊中，叶绽看到一张胖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愤怒与失望。嗯？这不是初中的英语老师老程？十五年没见了，老程还是那副嫩嫩的样子，难道胖子皮肤好，永远不变老？
身体传来的酸涩让叶绽回复了一点知觉。我不是死了吗？难道死后的人因为内心的思念可以看到生前的画面？但就算是这样也不会是老程啊！也许人死后会陷入一个长长的梦境中吧，这一定是死后做的梦。
此时叶绽已经完全恢复了知觉，他发现自己躺在梆硬的地砖上，旁边靠墙站着的一排男生低着头拼命忍笑，但是嗤嗤的声音还是清晰地连成一片。这个梦也太真实了点吧！
叶绽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老程一把把他推到挂着大胡子马列的墙壁上，站着的男生们赶紧让开一个空隙，害的他险些撞到后脑勺。
“叶绽，以前你是一个多好的孩子，怎么自从沾上网瘾就走到现在这一步？我还记得你初一进校就是年级前三的成绩，初三的第一场月考，你竟然大半交了白卷！你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说你吸毒别人都相信！那中考的前一天你是不是也打算去网吧通宵，然后睡着度过考试？赶紧清醒清醒吧，再睡你真的要睡一辈子了！”老程痛心疾首，一套组合拳下来让人插不进话去。
叶绽看着眼前虚幻的老程，心中感慨不已。十几年的拼搏，见过笑脸相迎转身就递出锋利刀锋的竞争对手，经历过自认为最忠诚的朋友的背叛，身心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在这个利益至上的社会上，这么真心实意的关心自己的，除了亲生父母和青梅竹马的发小，也就只有学生时代为了别人家孩子成绩而操碎心的老师了。
“老程，你是个好人，谢谢你……”叶绽感慨地说道。这话一说出来，旁边的男生们终于憋不住压抑已久的笑声了。
眼前的老程气笑了：“怎么着叶绽，上网上出幻觉了还是被女生拒绝后反复咀嚼人家的托辞魔怔了，给我都发上好人卡了？这次你们班主任是铁定不会放过你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扭头进了教室讲课去了。
旁边一个男生捂着肚子大笑着对叶绽说：“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