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神经了……”
“滚,你才神经。”大锚天生喜欢贫。第一次遇见他,他蜷缩在我家门口,看上去都快饿死了。就在这种情况下,他还给我讲了个笑话。后来他只要一贫,我就拿此事挖苦他。
大锚“嘿嘿”一笑,这话茬就算过了。人这一辈子,能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也就知足了。我跟大锚这种缘分,长长被我当做上天对我的补偿。我甚至开玩笑对他说:“你干脆姓杨得了。”每当这时,他便回道:“你咋不改成褚?越是孤儿,越不能断了我们老褚家香火……”这种玩笑一开就是十几年,很快。
我半跪在地,发现床板下面也涂了红漆,心中暗想:“这还让不让人睡了?”幸好上面没有涂,不然真没法睡了。
收拾好行李,叫上大锚出去走走,正好也熟悉一下地形。我这喜欢侦查的毛病又犯了。虽然没有当过真正的兵,但是枪杆子也是扛过的。我跟大锚曾经抓过一个越军少校,这可不是吹牛。
大锚没有回话,原来他睡着了。我跟大锚在云南直接坐车过来的,期间走了不少路,老家都没回。我给他盖上被子,轻轻地关上了门。
出来之后,太阳已经落山了,整个二楼漆黑一片,房间也是空的。三楼也是空的,离厕所最近几间屋里堆满了破烂。太阳落山后,整个二楼跟三楼显得格外的阴森。
楼梯在走廊最东头,厕所紧靠楼梯。建筑总体呈现7字型,我跟大锚就住在短一截的尽头。一层住着一些老船员;二楼三楼只住了我跟大锚。
天色已黑,我便回到了宿舍,厂里的情况等明天在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