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医术罢了,”窦青霜望着油道长,“若问草药习性你必将卑鄙狡辩,我只问你,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手中草药是黄芪?”
油道长双目一瞪,心下一沉,便瞧窦青霜望着柳大人,“最好的办法,便是寻本医书过来,当场验证,村民们或许不识草药,但定有识字之人,且让我同这江湖骗子一起描述草药习性,谁在撒谎,一验便知。”
柳大人面色一沉,寻常百姓面对衙门这样逼问的气势早就溃不成军签字画押认罪,他完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有这般胆魄!
“琢槐中,”柳大人轻咳一声,冷眼睨着她,“并无半本医书。”
窦青霜道:“那大人何故治我罪?”
油道长唇角一勾,冷哼道:“此女狡诈异常,她此举必是拖延时间,依老道看,先将此女关押起来,假以时日,必知她手段阴谋!”
呵,等到真正关到地牢里面,窦青霜还想完好无损的出来,那可就得等到下辈子了!
“她并非有罪,大人有何理由关押,”秦炎冥缓声开口,推开拦过来的李朱,“即随意处置,又何须开堂。”
李朱急的直跳脚,想捂他的嘴,但瞥见秦炎冥冷幽幽的目光,终究是不敢,只得恨恨的瞪着窦青霜。
“本官未让你开口,你好大的胆子!”柳大人怒喝一声,“来人啊,将此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表姑父,使不得啊!”李朱护住秦炎冥,“使不得,打坏了可怎么办啊!这,要打也应该打那个贱人毒妇才对!”
“柳大人,”窦青霜淡然道,“你可知自古为何要立法开堂?衙堂之上的正大光明四字是表达了官员除有廉明正直之心外,也要使案件真相大白,最终实现司法光明。像柳大人这般偏袒一桩案件,一个人,受自主影响,滥用职权,肆意动用私刑,当得上昏庸二字。”
她话一出,四周都惊呆了,尤其是那柳大人,他平日里自诩是个好官,大家都听他的话,也从来没出过错,忽然出现一道反声,气的双眼通红,猛的站了起来,“你,你好大的狗胆,来人呐!押下去,择日处斩!”
“柳大人,好大的官威!”
人群中忽而传来一道戏谑声,密集的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路,屏住呼吸朝着身后望去。
两队排列整齐的士兵镫镫而行,制作精细的钢铁片上泛着幽幽冷光,满脸肃杀,隐约带着一丝属于战场的血腥味。赵煜身着暗紫锦袍,腰间坠着玲珑玉佩,唇角弯弯,面目含笑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