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受阻,需先疏通,而后服药,”窦青霜示意秦炎冥将衣袖卷起来,细细的行针走穴,头也不抬道,“日夜观察,配合草药,才能恢复之一二,你这可有准备草药?”
秦炎冥点点头,“随行时草药备的很足,春晚,带窦姑娘过去。”
“是。”春晚在不远处垂首福身,叫人瞧不清她的神情。
窦青霜起身,跟在春晚的身后出去,自始至终,都未曾看坐在旁边的赵煜一眼。赵煜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轻轻的敲着桌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背影。
坐的时间久了,身子有些麻木,秦炎冥换了个姿势,暗喘了口气,仿佛在忍着巨大的痛处,额头渗满冷汗,眼底微红,声音沙哑道:“世子,是担心春晚会对窦姑娘下杀手?”
“她死了,可就无人给摄政王瞧病了,”赵煜坐正身子,端起桌上的茶,“别看那姑娘傻,可是个有毒牙的,若发狠咬到人,怕是摄政王要痛失一个心腹。”
秦炎冥唇角弯了弯,脸色苍白,“无孤的命令,春晚自不会对窦姑娘下手,世子多虑了。”
“有的时候,太过聪明的仆从可是自作聪明替主子做主,”赵煜抿了口茶,“要不然,摄政王怎会被困于此?”
秦炎冥脸上的笑意淡去,屋中有隐约的杀意,立在赵煜身后的路乙全身紧绷,手无声的落在身后的刀柄上。
赵煜搭在桌上的指尖微动,路乙收起身上的气势,默默的退至一边,秦炎冥道:“世子的消息倒是灵通。”
“皇上担忧摄政王,早已派军队四处搜救,此事人尽皆知,本世子倒不是知晓的第一人,”赵煜道,“倒是窦家小丫头救了摄政王多次,摄政王的属下却是想要恩将仇报,怕是不妥。”
“世子放心,窦姑娘,”秦炎冥默了默,脑海里回忆起在山洞里睁开眼睛看见窦青霜的模样,心底莫名的柔软几分,“并非乖乖受困之人。”
赵煜起身,行至门前时,秦炎冥忽然开口,“赵世子,窦姑娘,她可许了亲事?”
路乙气息差点敌了,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赵煜,他的面上倒是风平浪静,沉默了一会儿,道:“摄政王此次进京求取的乃是南蜀公主赵梦烟,并非窦家小丫头,难不成,是想让她做妾室?”
“这倒不是,”秦炎冥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孤很是欣赏窦姑娘,西渚皇子大多未婚配,若窦姑娘未曾婚嫁,孤,倒是不介意向南蜀皇帝求上一求,世子意下如何?”
“这你就要去问问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