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严实实。
窦青霜慢吞吞的走着,拎着篮子的士兵在她身侧跟着,最后停在了那辆平凡无奇的马车面前。
里面伸出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手指轻轻捏住窦青霜额前的帽沿往里拉,见她不动,坐在里面的露出些许侧颜,似乎在说着什么,窦青霜瘦削的肩膀微微一动,提起裙摆踏上了马车。
春晚和秋竹又惊又惧,相互看了好几眼,尤其春晚,心中又怨又愤,捏着缰绳的手指都泛了白。
她实在是搞不懂,像窦青霜这种干扁又毫无情趣的女子,赵家世子莫不是瞎了双眼,真是白瞎了那幅容貌!
“跟上。”
里面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不似平日里的谦和温顺,带着入骨的寒意,罩在马架上的两人,激的春晚和秋竹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赶紧架着马车紧跟在其后。
知道西渚摄政王在这里,许敬山收到皇帝八百里加急的旨意,立即护送秦炎冥回宫,可是在她们两人看来,怎么感觉真正要被迎接的,反而是那赵家纨绔子弟和那个丑女呢?
马车内。
赵煜身着一袭淡青色锦袍,手执鎏金玉竹扇,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唇角含着一抹笑,伸手捻起一颗棋子,“路途漫漫,窦家丫头,不如我们来下一盘棋,如何?”
窦青霜道,“什么棋。”
“就下你擅长的战棋,”赵煜合起手上的竹扇,扇骨轻推,一颗棋子向前滑出一格,“看看是你的战兵凶猛,还是南蜀的北宫镇骑兵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