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西渚摄政王。”窦青霜捏着手帕一角,放在蜡烛火尖中,火光逐渐将手帕吞噬,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赵煜虽玩世不恭,却非是一般人能够轻易与之交谈甚深,尤其春晚和秋竹,只差脸上写着皇室贵胄四个大字了。
她想要不发现,很难。
“听说他此次前来南蜀,是为联姻,”翁白薇皱着眉思索,“我跟着阿爹走南闯北的时候,便听闻他不少事迹。最为人们津津乐道的,便是他十二岁起,便杀了自己的父亲取代家族的地位,世袭摄政王之位,小小年纪便已心智成妖,弄死了好几个想要谋夺他世袭府的叔叔,手段狠辣,向来不留活口。”
“跟在他身侧的两个丫头,更是传闻从尸鬼山里蹦出来的两个怪胎,你与他们共行,他们竟然没有伤你丝毫,”翁白薇上上下下打量她好几眼,摇头砸舌,“真是怪哉。”
那两个不是不想杀她,而是没有得到秦炎冥的命令。窦青霜盯着逐渐燃烧成灰泥的帕子,双目浅眯,未言半语。
“不过说来,他们这种人的想法,本就与常人不同,我们以后怕是也不会跟他们有太多的交集,”翁白薇自怀中掏出一卷白色长卷,提壶倒了点在桌上,指尖沾了点茶水,一边轻轻的画着一边道:“姜府结构延用朝廷重臣府邸规格,分两处主卧和五处次卧,庭中约莫有十七条暗道,均有特殊记号与把守,有人日夜更替把守,更替时间不到一刻钟。啧,这姜尘宁还没坐上首辅的位置呢,便这般显摆,也不怕会树大招风,落不到一个好下场。”
“富贵险中求,拼搏了最开始的困难,他近些年来,也该顺风顺水,”窦青霜看着眼翁白薇,眸底有一丝欣赏,“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你便将这府邸摸的这般清楚,我竟是小瞧了你?”
“也不能总是你一个占尽风头,我也是被阿爹训着长大的。”翁白薇唇角笑意渐淡,意志有些消沉,“这些年来不是逃,就是在逃的路上,只要活下去,什么法子都用过,寻找活路的法子,大约是成了习惯。”
两个人沉默了下来,翁白薇忽然回过神,这么多年来,她跟着阿爹尚且都吃了那么多的苦,那一直被关着的窦青霜呢?
她曾试着将自己也关押起来,趁着阿爹不注意,淘气的钻进了衣柜当中,那四周黑漆漆的窒息感,逐渐向自己逼.紧,黑暗在自己的眼前越放越大,那种莫名的害怕与惊慌充斥着内心,不过喘息之间,她便全身是汗,吓的她赶紧推开衣柜门,正巧碰见寻找过来的阿爹,尚且年.幼的翁白薇立即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