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仿佛都便宜了窦青霜。
窦春云越想越生气,怒道:“目无尊长,毫无悔改之心,枉费我一番心血栽培,不孝之女,还不跪下!”
窦青霜未动,柳冰若转身朝窦春云微微行礼,“姐姐,表小姐刚接回来,一路上舟车劳顿,已是累极。今日膳食房中来说,表小姐今日滴水未进。怕是由此而心情不好,我听闻,在乡下的时候,若是不吃饭的话,便没力气干活。想必这已经是表小姐的习惯,姐姐就莫要太多苛责于她。”
简单的一句话,便将窦青霜目不识丁,没有任何教养的罪名扣在了窦青霜的头上。
“有无规矩和目中无人作恶呈凶是两码事情,”姜含菱的声音由远至近,走到厅中时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萧祈袂的身上,脸颊浮起一抹嫣红,交握的两只手攥的极紧。
姜含菱硬生生的将目光离开,看着窦青霜,冷声道:“我们知你自乡下而来,会有很多不习惯。你想要什么,我们府中都尽全力的满足你。可是,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姜含菱拍了拍手,自外走进来两个婆子,其中一个便是引领窦青霜前来厅中的嬷嬷,她们的额头身上均缠着纱布,血迹逐渐的渗透出来。
“嬷嬷不过是教了你几句规矩,你便将人打成这样?”姜含菱看向窦青霜的目光满是责怪与对嬷嬷的心疼,“你若不想学便不学,嬷嬷虽然是个下人,但也比不得你常做农务活的力气大,你若再下手重些,怕是嬷嬷也不必在府中做事,早早的去儿子家中受儿媳妇的气去了!”
萧祈袂不作声,姜含菱看着自己的眼神直白又胆大,有美人惦记着自己,他自然春风又得意。
反观窦青霜,直至今日都没长几两肉,太过瘦弱的身子看起来像个挂着衣服的骨架子,实无美感可言。
窦青霜的医术虽然离超,又是窦春庭的嫡女,但那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在泥地里长大,与那些农家女又有何区别?
想到自己地位超然,外表与实力在京城内数一数二,却要娶这么一个女人作为自己的妻子,萧祈袂都有些坐不住了。
然而老皇帝的命令在身上,他又不敢真的去毁婚,只得耐着性子坐在这里,优雅的喝着茶,对于厅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当作看不见。
窦春云一直都注意着萧祈袂的态度,见他神色自然,心中立即猜到萧祈袂对窦青霜的态度,心中气焰登时大涨,呵斥道:“真是反了天了,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日后姜府的颜面何存!?冥顽不灵,你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