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姜尘宁拱手,垂着头,语气不卑不亢,听不出一丝异样,“这种龙气福像唯有皇上方可入眼,我等平民百姓,哪有这般的福气?就好比皇上征收地税,这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只要皇上一声命下,这些人还不都得乖乖让出地契?与交出地契相比,一点地税又算得上什么?”
“你呀,”老皇帝哈哈笑了起来,显然心情很好,伸手指着他,“这么些年来,其他本事没见你有多大的上涨,油腔滑调倒是练会了不少。”
姜尘宁脸上保持着僵笑不说话,老皇帝权当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元老,懒得再跟他纠缠,开口道:“听闻窦家的小丫头医术传神,可是真?”
窦青霜医治边关百姓的事情已传遍南蜀的大街小巷,传到皇帝的耳中自然不难。
皇帝这么些年来寻的大夫都比御医堂里的御医还要多了,再说这皇宫都是有去无回,很多鼻子灵敏的,自然是到处躲着南蜀老皇帝,有的人甚至不惜花大价钱也要远离南蜀,远离老皇帝。
这也是为何他病了那么久病情都还未好转,太医院的那些废物整日似乎只知道给他吃苦的要死的药,多说几句跟要了他们的命不一样。
若非他们还有些作用,老皇帝早就赐他们死罪,丢进乱葬岗中。可是他的性命还要靠这些人来救,那便暂且留着他们的性命吧。
“回皇上,不过是市井的传言,当不得真,”姜尘宁拱着手,受伤的半边脸颊已经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只闻得到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当是我那侄女儿回来的路上帮了些小忙,便叫良善的百姓记在了心中无限放大。其实她也没多大的功劳,只不过都是百姓们自我感觉罢了。”
老皇帝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盯着姜尘宁,姜尘宁被盯的发毛,轻咳一声,缓声道:“臣有一计,可知窦家丫头的医术是真是假。”
窦家丫头?
老皇帝唇角泛起一丝诡笑,转瞬即逝,眸底神色忽明忽暗,转为欣慰,意味不明道:“姜相这位置,坐的倒是越来越像样了。”
姜尘宁跪拜扣首。
老皇帝心情大好,道:“你有何计?”
“皇上,自古凡出类拔萃者,皆因在世人当中脱颖而出才叫人印象深刻,受天子庇佑,受万民敬仰,也向世间万物表明着他们能力非凡,是不可多得的天地之才。一如我朝新晋的状元郎,乃是从众多秀才能人当中拔选而出,而非民间一句夸赞,多句美言,便可立在那至高无上的峰顶。”
“倒不排除那些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