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爬起来的机会。
贾士凡只知道那天的贾父回去的时候,心不在焉的,仿佛丢了魂一般,任凭他如何叫唤,贾父都呆呆的看着外面。
“命也,命也,”贾父喃喃自语,将尚且还年幼的他抱在怀中,断断续续的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贾士凡已然记不大清,耳边只有贾父的声音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他对窦家可谓熟悉,亦可谓陌生。
熟悉于父亲在临死之际,回忆的都是那一天晚上在皇宫里面所碰见的场景,陌生的,是所有关于窦府的一切,都是从阿爹的口里听来的,他一丁点都未曾参与其中。
对于窦青霜,他的内心是挣扎的,于理来说,这是姜家的家事,于他无任何的关系。
可于理来说,窦青霜的父亲是自己父亲最为崇敬之人,若他袖手旁观,总觉得早已仙逝的父亲会责备自己。
姜尘宁可不是吃素的,尤其是现在处在盛怒的边缘,在这个节骨眼上触他的霉头,无疑等于自断前程。
“窦姑娘,”萧祈袂笑笑,低声道:“姜小姐不过是同你开玩笑罢了,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姜大人爱女心切,你即吓坏了姜小姐,姜大人小罚你也不为过。在下的这位朋友医术高超,想必这会儿功夫姜小姐差不多醒了,窦姑娘可去同姜小姐说些好话,好生安抚。”
他这话说的委婉,颇为圆滑,姜尘宁本能的不喜,但看在是让窦青霜认错的份上,他便不与萧祈袂计较了。
姜尘宁知晓这位年轻人的野心,实地上他并不反感也不反对,反而对此极为欣赏。
若一人在世无欲无求,那跟死人有什么区别?既想着要简单的生活,做官绝对是最不佳的选择。
“萧大人说的倒是轻巧,方才姜含菱要杀了我的模样,您倒是选择视而不见?”窦青霜冷声道,“还是说,这刀未架在你的脖子上,你并未感受到这样的恐惧是吗?”
“窦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萧祈袂眉头微蹙,冷硬道:“姑娘这是在责怪在下了?今日所来,本身是为姑娘的事而来。若非在下在这里,怕是姑娘命已然交代在了这里。”
这窦青霜实在是太过于无知与不知好歹,自己的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她这话中的意思,竟是在怪自己?
还当自己是窦将军府的大小姐吗?
萧祈袂脸色阴沉了下来,不过老皇帝那边还没有给个准信,他也不好彻底撕破脸,只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偏过头去,再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