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屁话从女孩口中说出来,倒也没让他生厌。
或许是那双净透的眼睛太干净,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展览馆里的艺术品,不掩欣赏,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
好看?
傅彦丞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
见他不说话,刑落兮露出一抹善解人意的微笑,“一个签名而已,你不用不好意思。”
傅彦丞皱眉,“签名?”
这每个字都是人话,可连在一起,他怎么就听不懂了?
“我……”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淡而倨傲,一个“不”字还没发出来,女孩清浅若枝头腊梅的洌冽清香倏地逼近……
“叮!”
电梯里,傅彦丞脸黑如锅底。
他这一身私服,从巴黎定制的高端皮鞋,到全球限量的绝版风衣,从领尖扣到袖扣,无一不低调奢华,内敛精致。
唯独衬衣上……
小爷本爷,一横一竖,一撇一捺,方方正正的四个字亮得扎眼。
女孩明媚的声音言犹在耳:“感谢你的支持,我会继续加油的。”
人还算礼貌。
可与他何干?他什么时候支持过她了?
而衬衣上荧光笔的水渍还没干透,指腹划过还能沾上亮晶晶的粉末。
幽邃的黑眸后知后觉地浮起一层暗色。
涂鸦!
当着他的面在他身上涂鸦!
她还真敢!
还成功了!!!
“叮。”
某路人一脚踏进来,被那汹涌骇人的气场吓得一个哆嗦,飞快地闪出去:打扰了!
“小丫头片子……”
“嘟—嘟—”
“说。”傅彦丞脸沉如水。
电话那头,助理唐轶站在空无一人的男厕所里瑟瑟发抖。
“老板!程,程乾不见了……”
—
“砰!”
地下一层大型商超。
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妇女慌慌张张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一个无大人看护的小孩,又抬头望了望,扯起嗓子就嚎。
“哎哟!这谁家的娃娃,碰坏东西了!”
这一喊,引来不少人侧目。
领班也闻声赶过来。
只见一瓶破碎的红酒,染红了一大块地砖。
“是这娃娃干的!”妇人一口咬定。
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