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
两人眉眼的确神似,但只似三分,气质也截然不同。
小团子的眼里有晦暗的光,那男人的眼里却是纯白的雾。
她很少见到这么小的萝卜头,伸手摸了摸。
小团子像一个触控的机器娃娃,两只眼睛立马瞪大成铜铃。
她觉得好玩,学他睁大眼睛,像镜子似的,在他眯起眼的时候也眯起眼。
两三个来回后,无措的小团子小嘴“啊”的一声张开,半天没合拢。
忍俊不禁的刑落兮又摸了两下。
正好瞧见这一幕的领班略微诧异。
难不成……他俩是姐弟?
“叫什么叫?闲事少管没听过?管你们屁事!”
领班回过神,再次询问小团子:“小朋友,那瓶红酒是你摔的还是别人摔的?不用怕,诚实地告诉阿姨。”
小团子再次视而不见。
领班叹了口气,看向刑落兮。
这求救信号虽然来得莫名,但刑落兮还是掐头去尾地帮她重复一遍:“那瓶红酒是你摔坏的吗?”
“不是。”小团子还瘪着嘴呢,小手一指,“是她摔的。”
软糯的声音,委屈到不行。
领班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睿智表情。
不过未免横生枝节,她没有当众揭穿“倆姐弟”的关系,转而神色肃冷地盯向妇人。
“女士,那酒究竟是谁摔的?”
“当,当然是……”妇人牙都咬碎了。
居然不是小哑巴?!
但想到都是空口无凭,凭什么就怀疑她,又大胆起来,不答反把矛头丢回去。
“你这娃娃还撒谎哟!一点家教都没有,真是有娘生没娘养!”
尖锐的声音,刻薄的语气,有点素质的人都沉脸了。
没有人注意,那个小糯米团子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温绵的眼眸里一闪而过凶狠如惊涛骇浪的暴戾。
一抹锐色,亦从刑落兮瞳仁掠过。
“其实有一种极端的可能是,小朋友自己爬高拿到那瓶红酒,之后见阿姨经过,又用酒砸了阿姨。”
她缓缓开口,话很轻,也很慢。
这是唯一能让妇人自圆其说的可能性。
可哪有这么沙雕的小孩?在超市爬高还砸人?
围观的路人表示很怀疑。
小团子呆呆地看着她。
唯有领班心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