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请您息怒……”
“我只是不忍心见您因邢小姐伤神……”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地上的人瑟缩得不成人形。
男人居高临下冷睨的目光,比浸寒的夜色还要森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直到肃杀的冷风吹过。
手腕上传来丝丝凉意。
男人抬手,流血的伤口还残留着不属于他的非常淡的清冽的香味,他闭上眼,极缓极深地吸了口气。
那味道他第一次闻,却仿佛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缠绕在心底久久萦绕不散。
再次睁眼的时候,男人眸底的阴鸷裂了一丝缝。
“……下不为例。”
那人如获大赦,抬着惨白的脸连连道,“是……是是……”
“今日之事,自己处理干净。”
处理干净……
那人陡然一僵,缓缓低下头。
“是……”
—
另一边。
局里的办公楼灯火通明。
老张提着小贼往里走,正好碰上一名干练的中年男人从二楼下来,就把小贼交给一旁的年轻同志。
“滕队。”
“这是?”
“刚抓回来的,这一片的惯偷,今儿总算落我手上了。”
说着,咬牙切齿地看了眼被押走的小贼,“这畜生偷鸡摸狗也就算了,居然对一个小姑娘动刀,简直丧尽天良!”
滕队微怔,“刚刚那人鼻青脸肿的,我还以为……是受害者。”
双手被拷住不得动弹的小贼一口血气涌上来,又被一旁的同志厉色瞪回去,最终一抽一抽地走进小房间。
“那是被小姑娘男朋友打的,活该!”老张愤愤地说,朝后指了一下,“就那俩小年轻,你看看,小姑娘才多大,那畜生也下得去手!”
顺着老张所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看到一对十分养眼的年轻人。
男的身姿挺拔,气场矜贵而强大,边上的女孩看上去年纪略小,也就十八岁左右,明眸皓齿,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韵。
两人站在一起,仿佛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老张越想越气愤,“滕队你说,对这么小的姑娘下手,他是不是畜生!”
这会儿,远处的两人已经分开,各自进到小房间接受笔录。
滕队若有所思地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