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从暖气片后操出一根铁棍,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你们想怎么打啊!来啊!”
对方顿时愣了,面面相觑,有点被他的气势给镇住了。毕竟在人家的主场,上门发难似乎不太明智。
半天都没有人吱声,屋里气氛颇为尴尬。
终于对方的大个发话了,“哥们,别这么横,在这里搞大了都没什么好果子吃,咱们回头约个地方再跟你们好好玩玩!”
说完,大个带着一众人等离开了408。
“好走不送!”阿雄不屑地冲着他们的背影喊。
杨骏茫然地看着这帮人离开宿舍,觉得没事打什么架啊。
社大的学生来自全国各地,家乡可能远在千里之外,在这座都市,他们不认识什么人,于是各省各市的同乡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这与外来务工人员抱团取暖,互相帮衬并无本质的不同。
杨骏发现,来自祖国最南端的人和来自最北端的朝鲜族人在同乡会中是最团结的群体,经常是一人有难,八方来助。
他们又都喜欢踢球,而踢球时剧烈的身体接触难免引发冲突。
在接下来的群架中,他们总是能充分发扬团结奋战的精神占据上风。只是颇为遗憾的是,杨骏没有见过这两个群体磕上一架。
杨骏和他的同学们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开始了大学第一个期末考试,不时有因为作弊被抓被记过处分张榜公布的学生,这可是拿不到学位的啊!杨骏很有些替他们惋惜。
通过一个多星期的突击复习,除了英语和数学,杨骏的其他8门课从基本一无所知拼到了能够及格的程度。走出最后一门课的考场的时候,他对这样的结果已经心满意足了。
文科就是好混,他为北航的江文军死磕物理、机械等晦涩的课程感到悲哀。
考试结束后,同学们先后离开了学校,坐上了归乡的火车。杨骏比张云涛晚一天走,因此送他和他的同乡们出了校门。长得像南方人的杨骏走在他们中间,似乎也是他们的同乡。
张云涛在东门外招手打车,一辆出租车缓缓驶过,并没有停下,司机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对着他们扔下一句“南蛮!”,然后加速开走了。
张云涛冲着车屁股大喊,“去你妈的!”回头又拦下了另一辆车,与几个同乡上了车,冲杨骏挥了挥手,走了。
然而,杨骏却感受到了那个司机深深的恶意。
那个时候的杨骏,还没有钱能坐得起出租车,没接触过北京的士司机的热情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