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是整宿的睡不好觉,于床铺之上辗转反侧只盼着下一刻便能策马狂奔直杀到古城集镇,也好堂堂正正美美地痛饮一番白衣秦三郎的黄桂春酒。
其实早在受了那“面白心黑”秦三郎的腌臜浊气之后,某等兄弟已是商议好了一切,待到了古城集镇打尖用饭的酒肆客栈,兄弟们定要将那白衣黑心秦三郎的黄桂春酒,一口气全然吃完给他来个精精光光一滴不剩,也好让某等这些忍耐了那厮一路摧残折磨的弟兄们,美美地出出窝在肚腹之间的那股子鸟气。
至于眼前这幅美景如画一般的田园风光,本就是那些吃尽了美味佳肴,只管摇头晃脑吟诗作赋的酸腐文士们最喜欢干的事情,与某等这些马背上过活刀头上舔血的厮杀汉们有个球毛的干系?
呃?哦!说起这些某等也自觉颇有些对不住那秦家大郎,且请秦公原宥则个,某等心底所想所念的绝不是像您这般诚挚待人的大贵人!
看到这些军汉们那闪烁不定的神色,自是心知肚明的中年文士与白衣秦三郎相视一眼不禁莞尔一笑。
笑意盎然的秦三郎稳稳端坐在马背之上,冲着中年文士抱拳拱手一礼。
“大兄啊,这是某早已答应了众位兄弟们的事情,大好的男儿岂能是那无言无信之辈,三郎就与弟兄们先行一步,也好为大兄长嫂安顿好茶饮膳食歇息的客栈,可否行事还请大兄示下!”
秦家大郎并没有开口说话,他稳坐于马背之上只是捋着那三缕长须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摆手示意三郎快些带着这帮子馋那黄桂春酒馋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夯货们,立时便从他的眼前消失,千万莫要妨碍了秦家大郎见到如此良辰美景之后,那股子飘然升腾早已按耐不住的酸腐念头。
白衣秦三郎转头看向这一群早已猴急得是不要不要的军汉们,哈哈笑着扬手遥遥指着山岗之下的古城集镇的朗声说道:“哈哈哈!兄弟们!那前方约有五箭之远的地方,便是某曾经允诺过你等能望到东都洛阳城的所在,某等策马扬鞭片刻时光便可以抵达那里,某与众位兄弟再做个约定,此行哪位兄弟若要是先行到了古城集镇某便多赏给他美酒三斗!”
“喏!喏……”
“呵呵!三郎此言可是做得了数么?!……”
“呃?……是哪个混账东西出得此言,可敢站出来让某领教一番?呵呵,笑话!某顶天立地的白衣秦三郎怎会做出那等食言而肥的龌龊事情!”
“嘿嘿!三郎且莫要动怒,兄弟们也只是想与您玩笑一番,做得了数就好,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