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超所经营的这家日昇酒楼,在偌大的东都洛阳城里,依照其体量规格来看,充其量不过是一家中等规模的酒肆客栈,只是单就这块欧阳率更老相公亲手所题的牌匾,其于文化书法上的造诣内涵,相较于其它豪奢的酒楼茶肆应该算得上是最深厚的一个。”
“闫超,你是久居于此地的东都洛阳人了,听了秦某这番还算中允的评价,你可否认同秦某的观点?”
取笑教诲了一番自家那只坐井观天呱呱乱叫的小蛤蟆,秦肃秦右丞又笑着对闫超的日昇酒楼,做了一番相较来说还算公允的评价,不过其间为了照顾酒楼东家闫超的感受,还是不着痕迹地渲染了一番欧阳老相公所题之字的文化书法内涵。
秦肃这一番妙语见解,不但将闫超闫东家自尴尬无奈的氛围中开脱了出来,且让闫超颇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愉悦感受。
“秦公所言极是,某岂敢会有甚的谬误见解,小郎君,您应该是第一次来到像东都洛阳城如此庞大的城池吧?哦,若是如此那说来也是,您还未曾真正见识过东都洛阳的富庶与繁华,自然会是如此这般的一番见识。”
“小郎君,且不提那些位于东都洛阳南市、北市与西市繁华街市内的酒楼茶肆,就是各个坊区之间那些酒楼客栈的规制与豪奢程度,也绝非是某这间日昇酒楼可以比拟的,至于前面十里之遥南城正门定鼎门直通天津桥的定鼎门大街,其间少则也要有百十余步之宽,大街两侧那些层出迭见金碧辉煌富丽堂皇闻名遐迩的酒楼馆所,更是某这间日昇酒楼所望尘莫及的!”
“您刚才那番大大抬举日昇酒楼的溢美之词,待您真正进了定鼎门到了定鼎门大街之上时还是莫要再提及得好,省得因为某这一家小小的日昇酒楼折损您贵人的名头。”
“小郎君,单是那定鼎门大街两侧坐落于观德、修文、宣风、安业、淳风于淳化数坊那十数家酒楼,就有四五层之多七八丈之高,最为出名的当属沐风酒楼及那众多胡姬妖娆坦露尽数出没的唐风酒楼,啧啧,其巍峨雄伟更是高达十数丈楼层足有六层之多,其内也尽是雕梁画栋美仑美奂应有尽有,某有幸曾蒙一位文雅名士的垂青邀约宴饮,得以到过唐风酒楼的四层,此间的高处几欲可以俯瞰洛水南侧的小半个洛阳城,踏上此地的那一刻某竟然有了种青云之上九霄外的感觉,虽是仅有那么一次然某已觉得这辈子已是活得值当了,至于那五层与六层极尽豪奢华贵的琼楼玉宇宴饮之地,又岂是某这等粗鄙之辈可以随意臆想能去的地方?!”
“小郎君且莫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