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前隋名将来护儿的军队一一歼灭,便是如一群丧家之犬般做鸟兽散,成了前隋朝廷通缉捕拿的反叛贼子,九死一生方自乱军裹挟之中逃得性命的祖父,也因此成了造反作乱的乱臣贼子而遭到前隋朝廷的通缉捕拿。”
“值此亡家灭族的危难时局,心中焦急万分的祖父心中所惦念的唯有自家的家人,若是不能在前隋朝廷的通缉文书下达之前赶回南头庄,秦家一家老小上下几十口子人丁随时都有被官府缉捕灭族的凶险,为此祖父冒着被乱军贼勇官军胥吏截杀的凶险一心只想潜回家中,带上一家老小自此远走他乡隐姓埋名逃过这场惨绝人寰的浩劫。”
“时年自京城洛阳以西通往关中地区的大路小路,俱已被前隋名将来护儿统帅的官军彻底封锁,村镇乡里郡县之中皆是前隋大理寺与刑部的官吏,这些残暴的胥吏统领着为了人头军功钱财绢帛疯狂杀戮的军士,肆无忌惮地缉拿捕杀几乎所有能找到的人,两日之内死于非命的无辜男女老幼就高达数万人之多。”
听到此处日昇酒楼三楼的厅堂之中已是一片唏嘘之声,那些常年征战于塞外马背上过活刀头上舔血,已是见惯了血腥残虐生死离别的彪悍军士,闻听秦公所描述疯狂杀戮的凄惨状况时难免也是脸有戚戚之色语有哀哀之音。
“无路可走的祖父无奈之下只得冒险自新安峪里渡过了大河,穿王屋走河东道,想要避开官军封锁严密疯狂杀人的人间炼狱,自正平县再次渡过大河潜回陕县南头庄老家。”
“蜿蜒曲折的亡命行程走得那叫一个艰难,跟随祖父的亲兵护从因为种种缘由,这一路下来那是死的死逃的逃散的散,堪堪赶到正平县之时,祖父的身边只剩下了一个唤做秦光的家生子护从。”
“见此一副败亡在即的情景,祖父心焦火燥心神忧惧急火攻心,加之日夜赶路劳累过度偶感风寒,一下病倒在了正平县县城东面的郑家庄。”
“病倒不起的祖父已是彻底绝望了,如此这般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现如今别说是赶回陕县南头庄老家救走一家老小数十口子家眷了,怕是就连祖父的性命也要扔在异地他乡做个孤苦飘零的孤魂野鬼了。”
“心如死灰的祖父不想连累始终对自己不离不弃的护从秦光,唤过秦光命他不必再继续跟随祖父,带上那些细软财物快些赶回陕县老家,能救走自家的妻儿老小便是一件幸事,至于家主一家老小的生死安危祖父已是认了天命,秦光只需将此消息带回便是,能否逃得性命只凭秦家一家老小的造化运气了。”
“孰料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