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闻言不禁惶恐大惊,连连摆手口称不敢。
“丹蕊子道长乃是前辈高人,晚辈无状何敢接受道长前辈前来敬酒,不可不可,晚辈实不敢行此非礼狂悖之事,此事断不可行!大郎还请道长前辈移步回席,且容秦某正了衣冠便向道长敬得此盏美酒。”
“无需如此,老道行事本就天马行空不受那世俗礼法的拘束,大郎自是不必拘泥于世俗的礼法,况乎老道此酒更是替天之贱籍之民为大郎一颗赤诚忠贞之心所敬的,此酒便是饮得再多也是不妨事的,呵呵……”
言及此处未等秦肃与之据理谦让,道长高人转过头来眼眸之中精光一闪,冲着白衣三郎秦霄开口喝道:“三郎小子,你且端上酒盏陪着老道与你家大兄敬上一盏!”
早已变成乖乖儿的白衣三郎哪个有胆敢于拂逆了师公老人家的意愿,立时便端着酒盏恭恭敬敬地来到了宇文师公的身边。
道长高人毫不在意秦肃的尴尬与无奈,袍袖轻轻卷起案头的酒盏握于手中,一副强人所难的神情瞪着秦肃直至他踌躇迟疑地接过了酒盏,方才哈哈笑着举起酒盏双手一拱略略示意,而后干净利索地将满满一盏的丹桂垂泪倒入口中。
秦肃、秦霄兄弟二人对视无言苦笑连连,只得躬身一礼满饮了此盏。
举杯痛饮美酒的道人一脸惬意舒爽的笑容,他抬手捋了一把滴洒在蓬乱须发上的斑斑酒渍,轻咂着嘴唇回味了一番美酒的醇香,不禁哈哈笑着大声夸赞了起来。
“哈哈哈,好酒好酒!此酒不愧是用终南山深山之中上好的野生丹桂精心酿制而成,藏储也是合了应有的年份,嗯!此酒甚合老道的心意,三郎小子有心了,只是这丹桂垂泪的数量嘛!哈哈!……若是依着老道对此酒的垂涎念想怕是有些过于少了一些!实在是可惜了的……”
“大郎,敬完此酒你且安坐片刻,老道还要与你秦家的三个后生小子见上一见。”
闻听此言秦肃、秦霄不禁是大吃一惊,还未等秦肃开口明言此事于礼不合断不可行,白衣三郎已是抱拳拱手抢声说道:“师……道长前辈!秦家这几位后生小子皆是您的晚辈后人,今日能够得以亲见前辈高人,仔细聆听您的谆谆教诲已是他等三生修来的福分,安敢劳动道长前辈移步前去见得他等,您且先请入席落座,小子自当将几个娃娃带到您的面前便是。”
看似仍在回味丹桂垂泪美酒醇香的道人脸上一副莫名惋惜的古怪神情,须臾片刻这位已然百二十余岁高龄的老前辈瞪着秦霄高声喝道:“兀那三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