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二郎君做出一篇何等模样的诗赋?
只见顽皮小子学着其父秦肃平日里欲将一吐酸气之时的贯有做派,负手踱步来回逡巡,若不是其颌下还是那些奶气未干的细小绒毛,不曾长出文人雅士不可或缺的三绺长须,此等小厮少不得要捋着胡须哈哈来上一番。
“咳咳!嗯?……嗯!”
开篇之前秦铮故作姿态先清了清嗓子,而后略略沉吟了片刻方才开口吟道:“远山碧树绿色荫,近川洛水波光粼。浮鸭声声唤水暖,春蜂嗡嗡终日勤。……”
一首七律诗赋堪堪才做得了上半阙,满腹酸气的秦大才子便毫无任何征兆地停了下来。
他沉思了片刻抬眼望着洛水潺潺流向的地方,极远处蔚蓝天际朵朵白云之下巍峨高耸的城楼与连绵挺拔的城墙隐约可见。
“闫平、闫安,远处那边的城楼、城墙可是东都洛阳的外郭么?”
外郭?这是什么东西?
小郎君前面所说的城楼、城墙闫平、闫安兄弟皆能听懂,只是后面的这个外郭究竟是些甚的意思?
矮墩墩的闫家哥俩小眼瞪着小眼面面相觑眼神之中满满皆是不解与迷茫。
“嗯?!你二人如此做派究竟何故?……哦!蠢蛋!嘿嘿,真真乃是两个蠢蛋!某问你们远处那道城墙可否是东都洛阳的外城墙,那个城门可否是洛阳外城的城门楼子?!”
哦!您若是早些如此发问某等不早就答复于您了。
外郭?嘻嘻,说得直白一些不就是洛阳城的外城么?
“二郎君说的极是,那个门楼便是东都洛阳西南位置的城门唤做厚载门,足有五丈高的城墙自此一直向北直至洛水水边的水寨与水门相连……”
“郎君郎君!官军的水寨之中有许多许多好大好大的战船,适逢皇家有甚的礼祀活动,这些战船便要沿着洛水水面铺将了开来,黑压压的气势啧啧……甚是一个壮观!……”
“郎君郎君!某听人说起此水寨之中驻扎的是北衙禁卫右龙武军的水师与骁骑,个个顶盔掼甲体格健硕横刀长槊强弓硬弩威武得紧!……”
“郎君郎君!自水门而西方才某等远眺的洛水北岸,连绵数十里直至谷水东岸,好大一片广袤的园林景致皆是皇家的禁苑,依某估算怕是要比整个洛阳城还要大上一些,只是郎君您可万万切记此地却是某等不可擅入的……”
“郎君郎君!由厚载门向东二里之地便是东都洛阳南城的正门定鼎门,啧啧!那定鼎门是何等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