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忆情眼如一汪春水,笑容忽带苦涩,看上去,模样令人痛惜!
“陆公子,忆情蒲柳之姿,应入不得你的法眼。公子当着奴家之面杀人,并冷言相逼,这让奴家在世人面前如何自处?也是,公子天人之姿,身份得天独厚,理应有这般权力吧!”
她刚说完,狐媚之力涌向陆云庭。
迎着迷醉的异香,陆云庭心神一荡,但瞬间便调整过来。同时,梅忆情的话语,让他的脑袋如同万马踏过,耳边似群鸦鸣叫,嘴角隐隐抽搐!
“梅少楼主言重了。首先,金发确实与我牵扯甚重,不得不除。更何况他涉及世俗朝庭,是秘境与世俗皆不能相容的,除他,理所应当。其次,姑娘容颜绝世,何必妄自菲薄?最后,请姑娘不要把秘境强者为尊的法测用在世俗之上。”
梅忆情的自怨自艾,加之散发的狐媚之力,都不曾让陆云庭生出怜悯之心,她不由得心中暗震!
“抱歉,忆情言语过失了,望陆公子见谅!”
说完,她素手轻捋额前青丝,督着巧嘴,并白了陆云庭一眼,个中怨气如同新妇责备醉酒之丈夫,真真让人心生爱惜。
梅忆情无论动作及眼神,均散发着媚惑人心的韵态。
可是,陆云庭心如磐石,虽偶有触碰到他胸中柔软,但很快,他便调整自如,涌来的狐媚之力也瞬间消弥。故尓,梅忆情都是在作无用之功。
此时,两人心境各不相同。梅忆情眼中透出慎重之色,但脸上笑容不曾有丝毫改变,这是她长年工于练习之故。而陆云庭从容淡定,他似乎想见识见识梅忆情的妖狐媚天功,看看是否像萧天佑所说的那般厉害。
“梅姑娘,我只想知道金发与你的谈话内容而已,如果没有涉及到本人,我就此离去,何必搞出如此阵仗呢?”陆云庭眯眼紧盯着她。
梅忆情轻笑一声,声音柔糯:“假如我说不曾涉及到你,你会信吗?白天的冒犯,人家都不曾计较了,你言语何必如此生冷,真是个木头,不解风情!”
话音刚落,她缓缓起身,手执冒着热气的茶杯走向陆云庭。
“喝杯清茶,日后,我们是朋友呢!”
陆云庭感觉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个香囊,因为太香,言词形容不出的香。
“如果不喝这杯茶,就不是朋友了吗?”他翻眼瞟了一下梅忆情,但手还是接过茶杯。
茶名为清茶,其实颜色碧如翠柳,让人垂涎欲滴。嘴刚碰到瓷沿,一股沁人心脾的异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