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男子望着远方,眉宇坚毅。
窗外,烟雾缭绕。
“主子,该喝药了,”一男子,端着一粗瓷碗草药走进草庐,对着素衣男子的背影轻声唤着,定睛一看,此人不正是苏卫。
“放那吧。”素衣男子没有转身,那声音,正是先前负伤的玄启。
“主子,灵均姑娘交代过,必须亲眼看着您服下药。”苏卫很是严肃地说道,“不然,不然,灵均姑娘饶不了我。”
玄启转过身白了一眼苏卫,左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把瓷碗丢给了他:“灵均在何处?”
“这会,灵均姑娘估计已下了山,她说,主子已无什么大碍,这几日只需按时服药,其余待她回来再论。”苏卫说着把药碗放到一旁的木案上,拿上一件披风替玄启披上,“主子小心着凉,这灵均姑娘和野鹤子前辈不愧是师徒,一个多月前主子刚醒过来,野鹤子前辈便下山去云游,还说主子硬是耽误了他三个月游玩的时间。这不,灵均姑娘又待不住了。”苏卫说完,无奈地摇摇头。
苏卫刚张开嘴准备继续说下去,玄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苏卫随即乖乖闭上了嘴,他明白自己刚才有些失言。
“圣安宫那边有何消息?”
“王皇后和太子近来没什么动静。”
“战事如何?”
“此次南周偷袭我赤炎边境挑起战事,王上派白将军率十万铁骑赶赴战场,如今两月有余,两国历经大小十余次战役,南周节节战退,估计过不了多少时日,白将军便能班师回朝。”
“南周虽然维持着表面的光鲜,但国库空虚,军纪败坏,气数已是大不如从前,战争劳民伤财,若是胜了,割城掠地,得几丝薄利,在九州众国中树一树所谓的威风。”玄启说着,拉一拉肩上的披风,几步走到木案旁坐下,手中拿起一卷竹简,“可一旦战败,南周日后怕再难以恢复元气,只能成为鱼肉,任人宰割,他们终是冒不起这种风险,这点,南宫宇必是清楚。如今做出这等糊涂之事,怕是受了奸人的挑唆。”玄启说完,打开书读了起来。
“南宫王室的气数,此时怕是尽了。”苏卫跟着玄启坐在他身后,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又整个人低头苦思,感叹了一番世事变迁,突然抬头,看见玄启正思索着书上的内容,对他的话不曾听进半分,自觉无趣,便端起药碗,起身走了出去。
待苏卫离去,玄启猛地抬起头,握紧手中的书卷,目光望向窗外,这些时日来,他的思绪终究是无法平复。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