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旗、宫墙的主色,还是王的龙袍,都以深蓝色为主调。那色彩就像奔流不息的江海,预示着大泽江山社稷的生生不息。
穹旻宫内太明殿,一男子穿一身蓝衣,头上一顶羊脂玉冠,男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面容俊朗,神情威严冷峻。此人正是大泽之王——司马昭。九年前,西隅进犯,他还是个分封于沧州的淮王,他看着自己的国土惨遭外敌凌辱,心怀一腔热血和使命,年仅二十一岁的他在年仅十七岁的姬千慕的帮助下起兵,最后收复国土,自立为王,迁都于洛城。太明殿内,他紧皱眉宇,伏在案几上批阅着各地的奏章。
突然,一公公在他耳旁轻语:“陛下,宜萱公主求见。”
“让她进来。”司马昭头也没抬说道。
“诺。”那公公说完,便退了下去,不一会,一女子走了进来,只见她生的明艳动人,身材纤弱,面上看上去楚楚动人,可那一双眸子里却满是坚毅。她就是大泽的宜萱公主,司马昭的胞妹司马昀。
“参见王兄。”司马昀对着司马昭行礼。
听到声音,司马昭抬起了头:“昀儿,你来了。”
“王兄,我……”司马昀犹豫了一下,咬咬嘴唇,忽然,猛地跪了下去,“王兄,昀儿能不能不嫁。”说着两行泪水滑下了脸颊。
司马昭看到她这样,连忙起身过去扶起了她,他最心疼这个一母同胞,小他十几岁的妹妹了,可是他虽贵为君王,可终究有太多无奈:“昀儿,王兄也有诸般无奈啊。”
“王兄,昀儿不想去和亲,昀儿不想嫁给那西隅王子,王兄……昀儿不要。”
“可是,这王室中就只有你一个未出阁的公主。”司马昭说完,负手背对着司马昀。
“就没有其他办法吗?”司马昀拽紧衣袖,用最后一丝期待的目光望着司马昭的后背。
可司马昭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司马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昀儿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就是身为王族儿女的悲哀,我们早不是为自己而活了。”世人皆说,一朝做得君王,掌握天下生杀大权,那是何等的殊荣与光辉,可是谁又能明白这其中的辛酸与无奈。居高临下,享受万人敬仰,可是,坐的越高,享受的孤独也就越多,有时想找个说话的人也都没有,不然这世世代代那么多君王,为何要自嘲自己为寡人呢?寡人寡人,孤家寡人。
“昀儿宁愿生在普通人家,最起码不会有这么多身不由己。”她自嘲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