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逸点点头,整理好情绪,走到马车旁,掀起珠帘接下南宫宁。
南宫宁用一把孔雀扇半掩着面,随白逸踏上红毯,迈过门楣,跨过火盆,走向新的人生。
进府的南宫宁被安排在蒹葭院休息,白逸去前厅招呼客人,姬千凝随时陪在南宫宁身旁。她早就听闻白府的阔气,不想除了府门,白府丝毫不见奢华之风,整个布置却是清新雅正。
也对,做人本该如这般低调内敛。
南宫宁自打来到蒹葭院,紧张到坐立难安,一会整理云鬓凤冠,一会整理喜服,根本没空理会姬千凝。
百无聊奈的姬千凝写好纸条,让小厮带去殊同馆,让舅舅前来参加喜宴。随后趴在案几上,看公主忙前忙后,无聊地拨弄桌上的茶盏。突然发现这一路竟未见玄启的身影,心想也许晚宴便会来吧!
她在心里这般想着,突然拿起方才用过的笔,从怀中掏出一片锦帕,不知写着什么。
黄昏将至,在一片期待和欢呼声中,姬千凝扶南宫宁到了喜堂,白逸接过南宫宁的手,不一会,婚礼正式开始。
姬千凝找到早已到达的舅舅,同他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看着一步步礼成,直到二位新人消失不见,她笑着留下了眼泪。
兰儿终于嫁给了自己爱的人,这一刻她该多么幸福。愿你和逸哥哥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莫老看着满脸泪水的外甥女,暗自思忖:“小妹年近二十,该为她寻个姻缘了。”
玄启踏着婚典开始的礼炮赶来,这日的他,依旧拿着那把玉箫,只是墨衣下竟多了件红色衣衫。他双手抱胸靠在门口直到礼成,当白逸在众人的一片祝福中消失时,只有他看到了他背影的落寞。
喜宴开始,离开不久的白逸再次回到前厅,一眼望到吃酒的玄启,他走上前去,嘴角闪过一抹笑,嘴微张,好似要说什么,却只是举盏相敬。
罢了,有些喜悦,只有当事人亲自体会才有意义。
玄启回敬他,欲言又止,此刻,就连“恭喜”二字都难出口。
白逸朝他苦笑,一盏酒下肚,向他深深行了一礼,随后去招呼其他宾客。
玄启心中五味陈杂,惟有盏中酒未断。
须臾,一家仆来到他面前,恭敬地递上一片锦帕。他打开,见上面两行秀丽的字迹:“翎王殿下安好,府中湖心亭一叙”。
这字迹,竟有一丝熟悉。
他嘴角不自觉多了一抹笑意,心中有一丝期待,又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