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姬千凝和青竹,本来期待着看一出幸福戏,可当看到永安打翻食盒,她两立刻呆在原地,不明所以跑到永安身前,姬千凝迅速将自己的伞撑在永安头顶。她看向她的脸,只见神情哀伤,眼眶泛红,眼里有绝望,有悲痛,还有一丝不相信,她脸上留下的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眼睛始终紧盯着前方。
顺着那个方向望去,前方的景象让姬千凝立刻变得恼怒。
大雨让这个世界变得朦胧,可前方两人的身影就算再模糊,借着昏黄的灯光,她们也能瞧得真切。
一身戎装的白子诲和一位着淡绿色锦衣华服的女子共撑一伞,女子手中的锦帕贴在白逸脸上,好似要为他擦拭脸上的雨水,那神情、动作,过于暧昧。
永安打翻食盒的动静惊动了白子诲和华服女子,以至于他们忘记手上的动作看向出声之处,也许是一时惊慌,便定格了如此一幕。
白子诲的心中一时五味陈杂,一个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一个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看了一眼华服女子,转身冲在雨中,快速走到永安身旁,只留华服女子的手继续停在半空。
永安的目光始终未在他身上挪开,当他来到她面前,她没有吵闹,没有指责,只是向他报以微笑,一个极其勉强的苦涩笑容。
白子诲有一丝心疼,他条件性地伸出手,俯身想要握住永安无力垂下的右手,还未碰到,永安迅速躲了开去,他只能极不自然地收了回去。
姬千凝握紧永安的胳膊,发现她的全身已变的僵硬,脸上虽挂着笑意,可眼神却悲伤到了极致,看到如此一幕,满心不忍:“青竹,速带公主回府,好生照顾。”
虽不知事情原委,可眼前如此景象,不免让人心中受伤,雨水冰凉,夜晚寒气侵人,她怕兰儿多待片刻,身子骨吃不消。
永安未出一言,任由青竹扶着渐行渐远,白子诲看着永安渐渐模糊的背影,想起她失望的眼神,心底闷闷的,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畅快,虽如此,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华服女子,并没有去追永安,只吩咐白阳前去相送。
在姬千凝心中,白逸一直是个极尽完美之人,虽然行为偶尔有些放纵不羁,但不似那些闲云野鹤般极尽风流,他始终知礼守礼,可如今不知为何会发生如此荒唐的一幕,她颇为生气:“逸哥哥,你好糊涂。”无奈地叹口气,半天不曾言语,即使恼怒,但她明白有些事不知原委,不能只看表面,便未过多指责。
白逸一声不吭,未辩解一字。
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