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你方才说有解药?”
“他们曾给了小人解药。”
“可还有?”
男子摇摇头。
一切都清楚了,在场四人心中的寒意更甚。
贪婪真是可怕,有人为了那么点私欲,竟不顾自己同胞的安危,心中的正义、良善渐渐被吞噬,只留丑陋的躯壳,可怜,可恨……
“十一,后面的事,你们看着处理。”姬千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帐,这里的空气,让她觉得恶心。
……
这一日,姬千凝依旧悉心看顾着玄启,看着玄启的状态越来越差,她急在心上,却无计可施,军中几位医官还是没有研制出解药,只能用一些药物暂时抑制病情,这终不是良策。
姬千凝在外散了散心,等再次回到大帐外,突然停见帐中有人讲话,原以为是玄启醒了过来,她激动地刚想进去,再次细听,却是暗夜的声音,听到他们言语间讲到玄启的病情,她停下脚步,静静听着。
“殿下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刘大人急切的声音想起,“卑职无能,若有野鹤子这般神医降世,该多好?”
暗夜的声音传来:“是啊,当年主子在大泽禹城中了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奇毒‘鸠虹’,野鹤子前辈用尽毕生所学,终于解了主子的毒。前辈和主子颇有渊源,若他在,定会再次出手相救。”
“可惜啊,野鹤子前辈在去年便已仙逝。”
“是啊,前辈之徒,主子的故交端木姑娘自那也使了踪迹,至今无人知晓她在何处,不然……”
“造化弄人……”
“大人,暗夜拜托大人,倾尽全力医治殿下。”
“卑职定当竭尽全力。”
……
姬千凝这两日无心进食,吃的极少,夜幕降临,她端着一碗粥坐在账外台阶上,随意舀起两勺送进嘴中,只觉索然无味。她反复思索着白日在账外听到的话,禹城,鸠虹?莫不是多年前玄启独自丢下自己是因为身中奇毒?难道是在天香楼里?怪不得那时的他欲言又止……
一想起他因护着自己而中了毒,她的内心愧疚不已。
“玄启,我欠你太多了。”她索性将碗放在一旁,叹了一口浊气,抬头看向星空。
月明星稀,望着那轮明月,她突然记起当年在禹城莫府的欢愉时光,那夜的月色也如今日一般,赏月的人却是不同光景。
“玄启,你看,北岳的夜色也是别有一番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