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时感动不已。
事后,她曾问过南宫宇,问他为何不顾两国颜面,一定要将她接回。她得到了一个无比欣慰,甚至感动的答案,他说:“你是本王唯一的亲人。”
原来,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嫡亲之人可以让她依靠,自己并非一无所有。
两日后,她留下一封书信,跟随接他的人悄悄离开白府,坐上马车,一路疾驰,向着南周的方向。
原以为,自己会走得无牵无挂,临行之时,回头看了一眼汴城,心中却满是酸涩,这里有他爱过的人,有她受过的苦,如今想起,竟有如此多的回忆。
她突然好不舍,不舍孩儿,不舍小姐……不舍……
心中仅存的骄傲和自尊告诉她,就算不舍,也必须要离开。
孩儿,原谅娘的狠心。
这一走,或许就是永远。临走之前,让她再好好看一眼汴城。
……
南宫宇看到永安飘忽的眼神,知道她又不自觉陷入回忆之中,长叹口气,是他错了,他不该送她去和亲。危急存亡之秋,寻到再大的庇护,怕也已是无济于事。
“都听你的。”南宫宇柔声向永安说到,是他的无能,才让王妹在外流亡了那么长时间,如今,他该好好疼爱她,以弥补多年来的亏欠,“听王兄的,现在就让人传膳。”
“王兄。”永安话语中有些拒绝。
“听话。”
永安不好拂了南宫宇一片心意,只好答应。
……
烛影晃动,白逸趴在案上,案上一片狼藉,酒坛散落一地。
半晌,他从案上缓缓爬起,一脸潮红,突然打了一个饱嗝,咽了咽嘴里的唾沫,伸手在案上摸了半天,拿起一个酒坛,往嘴里倒了倒,却只流出几滴。
他舔了舔嘴唇,一下子将酒坛怒摔在地上,摔成碎片。
如玉人般的谦谦公子失了往日的温文儒雅。
那日他看到案上留下一封书信,颤巍巍打开,是兰儿留下的绝笔,仅有八字:
“我心伤悲,永不复见。”
“永不复见,永不复见。”他嘴里一遍遍呢喃,这八个字,仿佛一把刀时刻在剜他的心。
为何他的心,突然那么痛?
来不及反应,纵马出府,不一会儿出了汴城,顺着官道去追寻她的足迹。
一路未敢停歇,终于在三日后追上了她的马车。
冲开南周护送侍卫的重重阻碍,终于到了她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