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再无天险屏障,长驱直入,便会到王城之下。
这些大臣,近日多次来请见于她,她知道女子不得干政,更何况她还是一位公主,法理、情理皆为不容。
可如今国家有难,王兄依旧纵情于享乐,依旧不理朝政。
无可奈何,只能僭越。
想到这儿,永安的眉头皱得更紧:“请他们进来。”
“诺”
不一会儿,殿内涌进了十几位大臣,年龄大的须发皆白,步履蹒跚,年龄小的,不过三十左右,他们个个面带愁容,神色焦急。
丞相,太尉,御史,参政,侍郎,长史等心怀家国的臣子全都到了这里。
“臣等,参见公主殿下。”所有人跪在地上,向永安深行一礼。
永安哪里受得了如此重的跪拜,连忙上前扶起已过耳顺之年的丞相王启和:“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王启和在永安的搀扶下颤巍巍起身,身后众人也都跟着起来。
王启和再次向永安行了一礼,字字饱含深情:“此值危急存亡之秋,纵使我国将士浴血奋战,终究不敌大鑫人的铁骑,关中八州尽丧敌人之手,哀鸿遍野,血流成河,民不聊生,国难已然来临。”说到此处,王启和声泪俱下。
永安听闻此言,心中酸涩,红了眼眶。
周围臣子动容,以袖抹泪。
王启和哀叹一声,继续说道:“臣等终日候在永和殿外,恳请陛下召见,可陛下日夜笙歌,与后宫嫔妃饮酒作乐,几日来,臣等未见陛下一面,身为臣子,未能进尽忠言,使陛下圣听贤明,老臣心中有愧。”两行泪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滑落。
“王兄近日连本公主也拒在殿外。丞相大人心系家国,忠心可鉴日月,永安闻言,不胜感激,倒是南宫家有愧于大人。”永安以宫中最高仪礼向王启和表示感激。
“公主折煞老臣了。”王启和率众人再次跪于地上,“若再无抗敌之策,南周便有亡国之危,故,臣等斗胆,求公主殿下向赤炎白逸将军修书一封,请他念在你们二人夫妻的份上,求赤炎王派兵支援南周,如此,方有一线生机。”
“本公……”一听到白逸二字,永安心中再次泛起涟漪,她已和他决绝,如今,还有何脸面去求他。
“老臣知道公主有为难之处,臣等斗胆请求公主念在天下苍生的份上,请赤炎派兵支援。”
“求公主念在天下苍生的份上,请赤炎派兵支援。”跪在殿内的所有大臣附和,言辞恳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