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样子。
“哈。”可齐云却笑了,笑声中带着些许苦涩,“若这世上真有诅咒,那也早已应验在我的身上。”
齐云未等拓跋凝渊再问,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小兄弟,不瞒你说,我年少时投身沙场,足有十几年征战的光景。”齐云说着,将酒杯举到自己眼前,看着自己的手,“我的手上早已沾了不知多少人的鲜血,我也因这份战功而身居高位。”
齐云说到这,握杯的手已在颤抖。
“我有了宅子,有了金银,但这又如何,我面对的只有无休止的杀戮,这份罪孽,终究报应在了我的爱人身上。”齐云仰头将杯中酒饮尽,接着说道。
“当时一纸调令,我欲上前线,可娟儿的母亲却已怀了娟儿,便苦苦哀求我不要离开,可军令如山,如何改异?我便狠心离去,不料一年后回来,听闻的第一个消息,竟是我的爱人难产而亡。”
说到此时,齐云语气悲凉,混杂哽咽之声。
“若说诅咒,这才是诅咒吧。”齐云说道,“人之名姓本非自己选择,无论张王李赵,周吴郑王,原本就是以作一符号,加以区分众人而已,若将此定成灾厄,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齐云说罢,为拓拔凝渊也倒了一杯酒,又对着齐小娟示意自己无事。
“此后我不愿再见江湖事,便将宅子一把火烧了,带娟儿隐居在此,只是当时未曾想留下些许钱财,这些年才累得娟儿与我吃苦。”
“爹……你已经喝多了。”齐小娟见齐云这般模样,不由心疼,叫他别再喝酒了。
“没事没事。”齐云摆了摆手,拭去眼角泪水“只是教小兄弟看了笑话,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多谢。”拓跋凝渊本不会饮酒,但此情此景不知为何,自己竟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直觉满嘴辛辣,入口如火,“只是在下不知可否再问一事?”
“你说吧。”齐云点点头。
“先生又是因何相信我的人品?”拓跋凝渊问道。“若我心生歹意,加害与你,又当如何?”
“你这人!”齐小娟见拓跋凝渊两个问题皆是尖锐异常,便愠道。
“无妨,能如此问,便足以见小兄弟你心思纯正。”齐云笑了笑,为拓跋凝渊又添了一杯酒,“倘若你真需一个答案,那便是小兄弟你双瞳虽异,但其中目光清澈,绝非奸佞歹毒之徒可伪装做出,只是小兄弟此去路途遥远,倒是才要提防有人算计。”
“多谢先生告知。”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