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不去头的弄堂,四目所及全都是一些老旧的房子,狭小的甬道,灰白的墙上布满了青苔的绿印子,被太阳晒淡了,成了淡青色,略微带了点蟹子黄,三种颜色糅合在一起像一幅抽象的油画。
临街的墙上一式的开了两个窗子,一上一下,住在楼上的人可以从窗户里挑出一根竹竿,旁若无阻地伸到对面的屋檐上,上面挂满衣服,悬空地,看底下人走来走去。
甚至于那些比较私密的内衣内裤,你是堂而皇之的挂在外面,一点也不避讳。
脏,乱,差空气中散发出一股腐朽的铁锈味,这边是宁海弄堂的真实写照。
住在这里的大多是一些穷人,买不起好的房子,这人一群人挤在这逼仄的狭小空间里勉强度日。
空气里充斥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咒骂声。
一声一声,即便在这夜里,这小小的弄堂也没有因为时间渐晚而安静下来。
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一边在公用的水龙头旁洗着衣服一边大声的诅咒着不公的命运。
也有一些组团端出几把椅子,乘着夜凉,闲话几许。
“哟。星辰回来啦。”不多时便有聚在一起聊天的大妈,朝白星辰摇摇手打起了招呼来。
“王大妈好。”
“那小伙子是你男朋友?长的可真标致,要我说呀,还是星辰你厉害!这才搬过来没多久,这么快就傍上了大款,比我家英子强多了。”王大妈的语气别提有多酸了。
白星辰是在酒吧那种地方做陪酒女,在看段枭都穿着打扮与不笑是个没钱的。
自然认为白星辰这是傍上了大款。
毕竟在那种地方工作的女人,没几个是干净的。
“要说我家英子啊!虽然长的没有星辰漂亮,但好歹是个老实的,我那女婿啊,也就是一家公司的高管罢了。挣得不多,一个月也就一万多块钱……”王大妈又开始在那里吹嘘她的女婿。
恨不得把她那女婿夸成一朵花出来,其实这里的人都明白,她那女婿要是真有他说的那么好,那她怎么还住在这弄堂里面?
要么就是没钱,要么就是不孝。
真又是个好的,又怎么忍心看自己的丈母娘一直住在这个弄堂里面?
王大妈不过是故意把嘴瘾罢了。
“我没有……我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白星辰给气的不行,可惜嘴笨,半天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不是啊?那你可要努一把力,该不会小